司穆雷的眼眸裏是柔情,走上前去抱了抱蘇冉冉。
“有別人的味道。”蘇冉冉撇撇嘴,將頭一偏。
聞言一愣,司穆雷站起身。
“阿穆,我不許別的女人碰你。我介懷陳琦楠的存在,你有性潔癖。而我也有精神潔癖,我不論過往,但是我希望夫妻間的忠貞你要給我。我自私,哪怕是別的女人碰到你,我都會有極大的嫉妒心,占有欲。”蘇冉冉如何真的能對陳琦楠不動於衷,她做不了那麼大度。
她看到出司穆雷很在意司晉南,在司穆雷沒有遇到她和她結婚之前,有過怎樣的過往,她蘇冉冉不知,司穆雷真的對陳琦楠沒有任何感覺嗎?
“我答應你。”司穆雷神情專注看著蘇冉冉,指尖先去觸碰她柔軟的長發,但是一想到她剛才嫌棄的表情,蹙著眉頭,心裏有點苦悶往浴室走。
司穆雷洗好澡的時候,蘇冉冉已經躺在床上,他遲疑了下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裏。蘇冉冉掙了掙。
“阿冉,是我的錯。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也隻在乎你。嗯?別鬧。”司穆雷撫著她的後背。
“阿穆,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煩最氣什麼?我一直認為你是光明磊落的人,但是偏偏我給過你機會。你永遠滿嘴謊言,我開始質疑我對你的信賴是不是很可笑。”蘇冉冉拍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身。
將床頭那本社會學概論的書拿出來,從裏麵抽出一張照片。
司瑞文曾經在手機上發給她的照片,她今晚心神不安的時候,在書房找書看的時候,照片從裏麵滑落。
司穆雷神色不變,緊握的手掌卻漸漸收緊。
“她死了,蘇冉冉。她是我最好的兄弟的老婆,他也死了。蘇冉冉你還想聽什麼,你心裏還隱藏著多少質疑,都問出來。”司穆雷坐起身,他有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蘇冉冉的麵前繳械投降。
蘇冉冉錯愕,她這是和一個死去的人在吃醋?
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夫妻兩都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蘇冉冉突然此刻不敢去觸碰真相,不是她不敢去承受,而是突然想起在醫院那晚,司穆雷睡得極其不安穩。
蜷縮著身子,脆弱得讓她憐惜。
司穆雷說那是個不能被揭開的秘密,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不傻,司穆雷這樣一說,她自然能聯想到。
照片上的女人和陳琦楠一模一樣,親人關係,甚至說是雙胞胎姐妹?
歎息了一聲,突然撲在他身上,張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司穆雷捏了捏她的臉頰,“阿冉,我慶幸你是我老婆。”
司穆雷心裏對蘇冉冉有愧疚,因為晉南的存在,其實蘇冉冉處於一個尷尬的處境。
她會嫉妒,會生氣,但是最後還是選擇站在他身邊。
但是反而越是這樣,司穆雷的愧疚心越重。歎息了一聲,那個秘密他怕揭露出來。自己雙手的血腥,會讓蘇冉冉徹底離開。
他貪戀這個女人的一切,親了親她的額頭。
“累了一天了,阿冉睡吧。明天出發去北歐。”司穆雷溫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肌膚上,聲音低醇撩人。
司穆雷的呼吸絲絲縷縷和自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蘇冉冉明明心裏還有些憋屈,偏偏不爭氣地酥麻一片。
“該死的司穆雷,你少給我玩美男計。到時候不是我承受不住,而是你想擦槍走火,這火沒處滅。”蘇冉冉推了推伏在她身上,一張放大的俊臉,異常溫柔看著自己。
“親愛的老婆大人,你老公美男計都還沒開始玩,你已經開始心猿意馬,心跳如戰鼓。”言語間,司穆雷將頭湊到她胸前,側耳傾聽。
這樣曖昧又溫情的舉動,讓蘇冉冉的臉倏地變紅。
司穆雷手指一挑,在柔軟的細膩的皮膚戳了戳,心裏滿足這樣的波瀾和軟膩。
“咱不是說好了,睡覺,你別開葷腔,安分點,我今晚不合適,懂?”
“好,阿冉,其實你也很想我親親你對嗎?”司穆雷不要臉地點破蘇冉冉那點小心思,覺得蘇冉冉一直這樣悶騷下去不會太憋屈?
低頭含住她的耳珠子,低醇的嗓音魅惑滲透進她每一個毛孔,在體內激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親親?蘇冉冉一臉窘態,突然想到司穆雷那晚伏在她身上的投入表情,癲狂動作。
感覺有點變扭,將腦袋湊近他胸膛,然後不做聲了。
司穆雷將她摟入懷,看出她的嬌羞。
蘇冉冉睡得極其不安穩,睜開眼睛看著身邊一臉順毛十分溫順的司穆雷,她反而越來越清醒,毫無睡意。
隔著空氣,手指懸浮著一遍遍描繪司穆雷的五官輪廓。
難怪司穆雷會變成國民腦公,這樣的顏,的確有蠱惑人心,讓人沉淪的資本。
司穆雷在睡夢中突然擰眉,睡得有些不安穩。
蘇冉冉的手指伸過去,想要撫平他眉心的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