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就像觸電了一般,將自己的手從的權文晧的手裏抽回來。

權文晧卻暗暗的將她的手給捉住了,力道很大,將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掌心裏。

明珠狠狠的瞪了權文晧一眼,但是權文晧的目光卻一直都看向祈墨琛:“你怎麼會在這裏。”

祈墨琛,唇畔勾起薄如刀鋒的冷笑:“就憑我能在這裏。”

太奶奶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祈墨琛的麵前,一把抱住,竟然哭了起來:“司珩啊司珩……太奶奶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到哪裏去了?他們都說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祈墨琛垂眸看著老太太一眼,原本打算邁出的腳步,驀地停住了。

他筆直的站著,任由太奶奶抱著他哭,一把老淚全都擦到了名貴的西裝上。

權文晧一手緊緊的拽著明珠,任憑明珠怎麼掙紮,他都一動不動:“太奶奶,你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二哥。司珩哥哥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病死了。”

長席上有人立即離席去圍著太奶奶的身邊,不住的安慰著太奶奶。

這是整個家族裏最老,地位最高的老太太,雖然看起來已經老糊塗了,但是心如明鏡:“小皓,你別胡說,你們兄弟要相親相愛一輩子……”

明珠一咬牙,反捉住了他的手,一把將權文晧拽回來:“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明珠捉著權文晧的手,就往外拖。

他們在經過祈墨琛的身邊的時候,祈墨琛一雙陰鷙的眸子深深的看進她的眼睛裏,就好像要把她的靈魂也一並深深的刺穿。

……

明珠把權文晧拖到了包廂的走廊外麵。

“權文晧!你是不是故意的?!“

權文晧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明珠深呼吸:“祈墨琛今天晚上回來,你怎麼麼有告訴我?”

權文晧低垂著俊眸:“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他真的是我的二哥?”

明珠現在腦子裏一團亂,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但是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布的局。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她會被這雙幕後的手,一點一點的拖進深淵。

明珠看了一眼包廂的門,隻覺得一陣一陣的頭皮發麻。那個男人剛剛看她的目光就好像要把她一口吞下似得凶狠。

那個門她是再也不敢進了。

也不知道太奶奶呢個拖住祈墨琛多久,她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權文晧,我不能在陪你在這裏演戲了,我要回去!”

權文晧沒有讓步,反而將抵在牆上,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啞聲道:“明珠,你答應過要幫我的,現在臨時反悔,你讓我家族的人,怎麼看我?”

明珠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瓣:“那你就進去跟他們說,我們分手了。反正你太奶奶也老糊塗了,你隨便牽個女孩子給她老人家看,她都會開心的。”

權文晧俯下身,親密的貼到她的耳邊,壓低了嗓門解釋道:“明珠,你不能就這樣半中途就離開了。太奶奶她隻是看著老糊塗了,其實,心底明鏡似的。隻有你這樣的好姑娘,才能讓太奶奶一眼就瞧上。”

忽然,他們的身後傳來了男人幽冷低沉的聲音,寒聲譏誚道:“這麼恩愛?在裏麵秀恩愛還不夠,還要到外麵沒有人的地方來,摟摟抱抱?”

明珠聽到這個聲音,嚇得呼吸一滯,立即和權文晧分開了一些距離。

她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她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和祈墨琛分開……現在,她為什麼又要這麼怕他?

權文晧站出來一步,擋在了明珠的麵前:“祈墨琛,有什麼事情就衝著我來。是我把她從你軟禁她的地方救出來的。你有什麼火,就衝著我來。”

祈墨琛無情的嘲諷著:“救?真好笑。要不是你把她從醫院裏‘救’出來,然後又假惺惺的對她不聞不問,她怎麼可能在夜莊裏涉險?你所謂的救她,根本就是為了博得女人歡心的惺惺作態。你根本不知道怎樣做才是保護她。”

權文晧英俊的小白臉,刷的一下變成了難看的菜色。

她第一次被人描述得這麼不堪,這麼幼稚,這麼虛偽,這麼沒用……

明珠冷冷的開了口:“文晧,你先進去吧。我有話想要單獨和他說。”

“不,我要在這裏。我不能讓你單獨……”

祈墨琛冷冷的打斷了權文晧,不留情麵的嗤笑著:“她的好意,你還是心領比較好。你留下,隻會自取其辱。”

祈墨琛就這樣尖銳的戳破了。明珠為權文晧感到臉紅,臉上熱辣辣的難受。

明珠真的是被祈墨琛這種把人逼到絕地的狠勁,給刺激得雞皮疙瘩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