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女傭從包廂裏走了出來,對權文晧說,太奶奶找他。
權文晧微微的點頭:“嗯,知道了,”
他栓過頭來對明珠說的:“要是他敢對你動手,你隨時喊我。”
然後,權文晧就完全把祈墨琛當成是空氣,就直接走進了包廂裏。
明珠猛吸一口氣,她眼風裏一直都在瞅著祈墨琛,按道理,他不應該這麼能忍才對……
可是,此刻他就是如此的淡定。
明珠在心裏掙紮了好久。
她想和祈墨琛正式的分開。但是,她又不想借此機會用權文晧當做借口。
因為她想用正常的方式,坦白直接的說出來,她不想利用任何人,也不想造成任何的誤會。
有些人不願意麵對感情中遇到的困難,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便利,打著愛的名義,恣意欺騙別人,傷害別人,到頭來卻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很看不起這種人。
兩人之間一陣壓抑的沉寂之後,明珠先開了口:“祈墨琛,你不要誤會。我今天來,隻是來幫忙而已。權文晧和蘇珊兩個人,可能要走到一起。但是,你知道,這裏麵肯定存在著困難。我現在出現,就是給她當炮灰的……可能你很難理解,可是,我……”
“我理解。”
從男人的嘴裏吐出了三個字,冰冷卻鏗鏘有力,讓她徹底的怔住了。
她忽然有些感動,心頭一陣有一陣的抽痛,她想不明白,那卻也好像不是感動……
要是祈墨琛早點這麼相信她,她也不會在他這裏受到這麼多粗暴的虐待。
祈墨琛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聲音低沉蠱惑:“不需要驚訝,以前我隻想得到你的身體,隻想……報複你。現在我想疼你,想得到你的心,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對好。別人越是想趁虛而入,我就越是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在我們之間製造間隙。”
她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眼淚,大概是為了以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報複’感到心痛吧。
所以,這就是男人愛你,和不愛你的區別嗎?
正在她感動之際,忽然男人碾著她下巴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可是,明珠,我忍不了的是,你和別的男人之間曖昧不清。”
明珠微微吃痛的皺了眉頭,出奇的平靜:“我沒有,我剛剛已經跟你說了,隻是在演戲而已。”
祈墨琛冰冷陰森的氣息,又逼近了她幾分:“我說過,你為了朋友逢場作戲,我能理解。可是,我不能接受的是……時念這個名字!”
明珠默默的低著頭,逃避著他犀利的目光:“我……那隻是我亂編的,你不需要在意。”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你為了祭奠你最敬愛的父母,給自己取的筆名。那一整年,你把自己關起來,不和任何人說話,就用這個‘名字’創作。這本應該是你珍藏在心底的,一輩子的事情。”
明珠有些詫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他一度逼近,幽邃的黑眸裏清晰的映著她的慌張得不可思議的模樣。
他緩緩勾唇:“你的一切,我都懂。”
明珠驀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是……你是一直都認識我的對不對?我聽說。在我懂事以前,你們祈家,就是我們家的……”
那個形容詞,明珠有些說不出口。
祈墨琛倒是冷淡平靜的替她說了:“狗。”
明珠有點難過,是不是……以前明家逼著他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明珠猛地甩甩頭,不!她相信爺爺,爺爺那麼正派的人,絕對不會做齷齪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失誤,是誤會……
祈墨琛不容她逃避問題,用了力道,將她的下巴強行搬了過來:“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明珠心底雖然害怕,可是她還是照實說了:“……我也不想用這個名字,可是,權文晧和別人不同……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是我們之間並沒有那種男人和女人的情誼,”
祈墨琛冷哼嗤笑著:“哦?還有典故……”
明珠微微的冒著冷汗,她是不是越描越黑?
明珠也不想再解釋了,這個偏執狂的男人,一旦一口咬定一件事情,就很嫩在進行溝通。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對他說:“話我也已經說白了,你要誤會那是你的事情。就算你要誤會我,我也無所謂了。因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你離婚。”
雖然心裏已經有準備了,但是說出這番話的程度如此艱難,幾乎還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底氣和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