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害人精!除了害她傷心,就沒幹過什麼好事,真恨不得當初敲死了他也就算了,也不至於現如今這樣來氣她。
“申青!你給我滾下去!”
“不!”
“下去!”
“不!”她低頭就去強吻!
他偏頭就去躲,他知道自己麵對她的誘-惑抵抗力是薄弱的,腦子裏的弦崩得很緊很緊。
她親吻他的耳朵,直到聽到他的呼吸一陣緊過一陣,“申青,你再這樣,我不會讓你好過!”
“誰怕誰!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
“我叫過你走!”
她有些虛弱的點頭,眼裏盛滿了後悔,“嗯,我知道,你現在放我走。”她不該選擇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討好他。
他捏住她的削肩,用力一緊,疼得她皺眉才道,“是你先惹的我!”
“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放我走吧!我不來招你了……”她以為她有多厲害,現在才知道第一次的疼痛不算什麼,麵對一個男人發泄式的欲W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把這種發泄裏穿刺了濃濃的恨意,這恨意還不是一點點,偶爾還帶著點毀滅似的意味。
她以為他們的關係又會像往常一樣,一並解決掉就可以,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不行!”
他邪侫帶笑,低低一句,“想跑?”
她虛軟無力卻也用盡全力,“裴錦弦,你夠了!”
“沒夠!”
女人的背下一半是濕濕的毛巾,一半是硬冷的地麵,她身上並不肉,所以硌得背上疼,但這些她都可以承受,她承受不了的是這個男人無休止,無內疚的索要。
不管如何,先答應他,如果要帶走她,他總要去申家打個招呼的吧?
否則也太不像樣了。
等她回到了申家了,看他能把她怎麼辦,她不去G城,就算要回去,也等他這段時間氣消了再說,頭發還鋪散一地,墨絲如毯鋪陳,雪膚華澤如玉,玉上卻簇簇紅痕零星點綴,長頸微揚,微若的氣息從喉間溢了出來,“好,我答應你,回G城。”
兩片唇被男人的嘴含住,他唇片薄涼,甫一觸到她的,她才感覺他的唇片似乎在慢慢變軟,他把自己從她的身體裏抽了出來,一邊吻她,一邊輕輕撚弄她胸前那朵粉紅,另一手便在她已經灼然燙痛之處緩柔撫弄,舐舔著她脖頸的時候,他的聲音在幽密無聲的衛生間裏顯得低沉空曠,“申青,你不聽話的樣子,我一點也不喜歡,真是太讓人討厭了!”
她神識一怔,不喜歡?讓人討厭?眼眶鼻腔均是一酸。
灼痛之處的手還在那裏安撫,可他的嘴已經移下,在她的前胸開始拱弄,把她的軟柔擠捏成無法固定的形狀,在那一處的雪色膚層上齒尖輕輕刮過,卻又以並不用力,聽到她一聲聲的抽著嬌氣,他又將她抱了起來。
她突然緊張起來,說她聽話,可不可以不要再做?
他眯了眸,劃過那麼一絲笑,點了點頭,說,回去再做。
重新躺回被子裏的女人,生怕去了廳裏的男人又會突然間獸性大發,於是悄悄起床,把自己的衣服揀起來,放在屬於自己床頭櫃那邊,方便等他睡著的時候穿上逃跑。
穿了條子彈內庫的男人,長身玉立,精瘦健碩,難以想像半年前他醒來的時候那樣子,瘦得處處都是骨節必現。
看著那雙沉寂幽邃的眸子,她下意識的往床邊又縮了縮。
他拿著賓館裏的無繩電話走了過來,掀開被子尚了床,把她鋪在床-上的頭發理了理,自己坐了過去,背靠在床靠上,左手的指腹微涼溫柔,輕輕的撫弄著女人的耳垂,時不時的還摸摸她的臉廓,目光卻在電話上,摁出一串電話後,等待對方接聽。
這個過程似乎漫長,他的睫又黑又密,這時候一低垂,瞼下那又瞳仁的光正好觸上她的,他輕輕笑了一下。
她看他一笑,看得一陣恍惚,是不想把自己弄得這麼無能的,這次他這樣對她,不是不恨他的,可他此時一笑,不沾一絲惡意,目光溫繾纏綣,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柔?
他會待她溫柔?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
他隻會把她當成仇人一樣對待!不喜歡,隻討厭!
男人和女人。
一個是從小就被寄於厚望的未來豪門家主。
一個是從小就被光環和愛包圍的豪門公主。
骨子裏都習慣了別人的低頭,妥協,和包容,鮮少去關心過他人需要什麼,甚至劣根的覺得一切都可以用物資的東西解決。
二十幾年也在生活中習慣了頤氣指使,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甚至一意孤行!
他們會在做生意的時候用盡心機,跟客戶周=旋算計,會步步為營,總是或紳士或謙和,隻想讓有利於自己的合作夥伴在合同期間能夠合作愉快。
以期待下一次更有價值的相互利用。
可他們麵對自己伴侶,總有苛刻的要求,任何一個舉動或者行為都有可能牽到他們過份敏感的神經,小事化大,大事化得更大,最後不能解決,吵架,打架,將暴力升級,或者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