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仿佛知道了什麼。
她跟櫻蔓荊從小爭東西爭到大,爭寵愛爭到大,她很少有時間真的能夠敵得過櫻蔓荊,真的能夠爭的過她,而現在看來,就連她心心念念的男子一心裏能夠看得到的也隻有櫻蔓荊。
難道,她就當真一點都爭不過她嗎?
不,不會的。
她咬緊了牙關,終於下了某種決定,喚來自己的暗衛輕聲地吩咐著什麼。
琳琅公主的眼中晦暗不明,卻輕輕地折斷了手中的樹枝,櫻蔓荊,這就當成咱們重逢之後的第一次鬥法吧。
希望你還一如既往的好運。
而此時的櫻蔓荊卻被許言朗帶到了一間房屋當中,擱置到了床~上。
許言朗的手眷戀的撫過櫻蔓荊的臉頰。
從前她就生的美,可對比櫻蔓珠來說卻總缺少了點什麼,太過於張揚跋扈,沒有女子的溫柔婉約。
是以,他更要偏愛櫻蔓珠一些。
可這一切,從她這一次回來而發生了改變。
她仍然美麗,仍然耀眼,仍然張揚,卻不再跋扈,猶如一顆明珠,綻放出耀眼芳華,但卻好像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甚至於他們的婚約她也是說取消就取消,他不想深思前兩次的意外,但現在的櫻蔓荊卻足以吸引他全部的目光,引她沉淪。
或者,他可以看在她的麵子上,饒傾國候府和丞相府的人上下不死,賜他們全部辭官養老。
“荊兒,若你先前就是這幅模樣,那該多好。”
如此,他便不會招惹櫻蔓珠。
不過現在也好,櫻蔓荊耀眼奪目,櫻蔓珠溫柔婉約,這兩個人都在他的身邊,這才是人生美事。
江山,美人,向來是所有男子的夢想。
他是可以如此便毀了櫻蔓荊的名聲,但是他卻更想這一切都在櫻蔓荊清醒的時候進行,試想,她那麼軟糯清冷的聲音發出低吟,那該是多麼的美妙。
他拿出一個小瓶,拔開蓋子,放置在櫻蔓荊的鼻子底下,很快她就睜開了惺忪的雙眸。
這一幕看得許言朗又是一陣激動,堪堪才醒來的櫻蔓荊如同一隻貓兒一般慵懶,實在是太美了。
如果每天早上醒來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幕,也是一大幸福的事情了。
可隨後,櫻蔓荊的眸裏便是一片冰冷,嚐試著發力,卻發現自己一陣手腳發軟。
打鷹的人卻反被鷹啄了眼,也是夠嘲諷的。
而自從晚宴之後,她也就喝了酒而已,那酒有問題。可先前那酒分明沒有問題阿,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了,最後一杯酒,喝那杯酒的時候她心情浮躁,完全沒有去注意。
“說吧,你想做什麼。”
櫻蔓荊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淡,卻由於剛剛醒來的原因,還是聽上去十分的軟糯。
“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不過仔細想想,你也不必害怕,畢竟你心悅本皇子,心悅了那麼久。”
這話相當自戀了,不過恐怕所有人都會這麼想吧。
以前她也認為她心悅於許言朗,可自從遇到鳳嵐清之後,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心悅。
想到這裏,櫻蔓荊又是一陣黯然,她隻心悅於他,可是他卻心悅著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是她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也不知道是悲還是喜了,如今,她被許言朗綁在這裏,那他呢,他在做什麼,恐怕他是跟美人作樂吧。
她突然開始後悔起來,她是為了什麼將天幹留在府裏,為什麼出來的時候不讓地支跟上,如此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了。
隻是從知道了李婉的狼子野心之後,她每次出府都會將天幹留下,如此她才能放心祖母的安全。
“別廢話。”
她口氣中的厭煩絲毫不加掩飾。
許言朗自然把她剛才的晃神看進了眼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卻無法否認,那就是從小到大眼裏心裏隻有他的那個小姑娘不見了。
如今的櫻蔓荊的心中已經有了秘密,而擁有那個秘密的人很可能是一個男子。
這個認知,讓許言朗的心中一陣煩悶,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容。
“讓本皇子想想,你剛才在想誰?”他狀似思考的模樣。
“本皇子猜,是鳳嵐清?那個高貴矜冷的攝政王?”
他本是猜測,卻不想櫻蔓荊在聽到這句話時,當真變了臉色。
當下便一陣煩悶,立即掐住了櫻蔓荊的下巴:“你還當真為人家神傷?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被本皇子帶走的時候,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不遠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