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高冷的攝政王說起情話來還別有一番滋味,起碼櫻蔓荊瞬間就被震懾到了。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仿佛都要從喉嚨裏麵蹦出來一樣,蔓延出甜蜜的味道,小~臉也紅紅的,不過剛才是因為尷尬羞窘,而現在卻是因為嬌羞。
真是,這人,在這麼多人麵前還這麼口無遮攔。
“貧嘴。”她嬌嗔一聲,將手放下,全無剛才的炸毛模樣。
她也覺得很是奇怪,怎麼那麼大的脾氣,到了鳳嵐清的麵前,就能被他三句兩句給安撫住呢?這也太沒有麵子了吧。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櫻蔓荊真的拿鳳嵐清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一溫柔,她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滿腦子,滿心裝的滿滿都是她。
櫻蔓荊的目光無意當中劃過素殤和香寒,這才發覺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忽略了她們兩個,嘴角劃過笑容。
“素殤,香寒,你們二人怎麼了,看到我醒來不開心嗎?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開心,開心,簡直開心的都要瘋了。
素殤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來,隻眼淚一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她跟在櫻蔓荊整整十年,十年啊。
這十年裏,她極少看到櫻蔓荊受傷,連割破十指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如今卻在她的眼皮底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卻無能為力。
險些讓櫻蔓荊命喪黃泉,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她以後要怎麼去麵對已經去世的月華郡主呢?她可是說過會好好照顧櫻蔓荊的,寧願自己出事,也不讓她出事,可如今她竟然就是這樣照顧櫻蔓荊的。
素殤的心如同針紮一般的疼,她真的寧願出事的是她自己,也不願意是櫻蔓荊,她是她願意去拿生命守護的人啊,可她竟然讓她出了這麼的差錯,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十年的相處,自然讓素殤和櫻蔓荊之間的默契異於常人。
隻看素殤的表情,櫻蔓荊就已經大概知曉了她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素殤,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當時事發突然,且不說你不會武功,武功高強如攝政王,當時不也沒有反應過來嗎?所以你不用自責,我的傷跟你沒關係。”
“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
素殤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地支也是內疚,可是更多的卻是對於自己職位上的疏忽而內疚,可素殤卻是因為心疼櫻蔓荊的傷勢而內疚。
這兩種感情不同,但卻同等珍貴,因為隻有一個人足夠在意你的時候才會衍生些許別的情緒出來。
“你這是哄別人,都不忘踩本王一把。”
鳳嵐清有些無奈,但卻又拿櫻蔓荊沒辦法,再說這件事情也的確是他沒有思慮周全,也的確是怪他當時警惕性放鬆了,不然區區幾個小毛賊他又怎麼會應付不來呢?
想到這裏,鳳嵐清又想起來了被關在攝政王府的那群黑衣人,可如今櫻蔓荊剛剛蘇醒,他又如何能夠放心離開呢?
怎麼也得等櫻蔓荊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再離去。
“你少說兩句,”櫻蔓荊白了鳳嵐清一眼,目光看向素殤,“真的,素殤,不怪你,你不會武功,又事發突然,如何能上望月樓救我呢?就算你去了,那大概也是又多添一條命罷了,所以素殤你真的不用自責,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這人呢,一旦陷入了牛角尖,那麼便怎麼也走不出來了,素殤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隻一門心思的認為是自己害了櫻蔓荊。
“姑娘不要安慰奴婢了,奴婢知道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讓姑娘單獨跟,”
這話還沒有說完,素殤的胳膊就被碰了一下,水兒直接挽了上來。
“素殤姐姐,單獨什麼?姑娘跟殿下情投意合,兩個人一起過七夕,莫不是你還要跟著去?”
素殤瞬間被問住了,是啊鳳嵐清跟櫻蔓荊情投意合兩人過七夕,她能怎麼辦,難不成跟著過去,別說鳳嵐清了,恐怕櫻蔓荊自己都不會願意的。
不然也不會繞了一大圈子找到櫻曼蓮一起出門就為了陪鳳嵐清過次七夕節了,可是不管怎麼說,她的心裏就是極其的不舒服呢,越想越自責,越想越內疚,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是奴婢想左了,不管怎樣,都是奴婢的錯。”
說著,素殤就跪倒在了地上,看得水兒是一個目瞪口呆,不禁感歎:“以往你們總是說我太崇拜姑娘,素殤姐姐這不也是嗎?明明姑娘沒事了,明明你當時就幫不上忙,明明你不會醫術也不會武功,明明射傷姑娘的是那黑衣人而不是你,你為什麼要一直道歉呢?素殤姐姐,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姑娘才會更加更加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