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眼淚都要出來了:“妹妹,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哥哥好擔心你。”
就暈個船,用得著跟生離死別一樣嗎?
“妹妹,起來喝點檸檬水,很快就不難受了。”將她扶起來喂了點水,又在她耳後擦了點薄荷膏,之後重新哄她躺下。
“妹妹平時也不暈車,怎麼會暈船呢。”九嫂擰了條小毛巾敷在寧曦額頭,心疼道,“瞧這小臉白的。”
“可能是早飯吃多了,顛得難受。”今天早上她吃了兩顆蛋一碗小米粥一碟水果一枚可頌外加一大杯牛奶,我懷疑她的胃都給***。
走出船室,宋柏勞手裏握著釣竿,聽到動靜轉身看向我:“怎麼樣了?”
“交代‘遺言’呢。”我如實道,“把她那些平日裏藏起來的零食都托付給了哥哥。”
宋柏勞笑了:“這小鬼。”
事實證明的確可能是吃多了,睡了一覺再醒來,宋寧曦又是生龍活虎小霸王一個。遊艇上下到處亂竄,還湊到宋柏勞身邊要和他學釣魚。
宋柏勞還真把釣竿給她了,一接到手,差點沒被沉重的釣竿拖進海裏。
剛往前踉蹌一步,宋柏勞邊勾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釣竿也重回自己手中。
“還學不學了?”
妹妹是全家寵著的小公主,但隻有在宋柏勞麵前會變成吃癟的小可憐。
“爸爸討厭!”小姑娘一見這架勢馬上知道是宋柏勞在故意逗她,嘴噘得都能掛瓶子。
“討厭我啊。”
“討厭。”
宋柏勞無所謂地一笑:“沒關係,媽媽喜歡就好。”
小姑娘一聽憋得臉都紅了,兩腮微微鼓著,眼裏都有水光。
我怕她真的哭,剛想讓宋柏勞差不多行了,寧曦一下子撲進爸爸懷裏,軟軟道:“我騙你的,我愛你。”
宋柏勞愣了愣,神情一下子柔軟到不可思議。
“我也愛你。”他蹭了蹭女兒毛茸茸的腦袋。
寧曦很快又愉快地和哥哥玩耍去了,圍著宋柏勞釣上來的魚蟹分析著它們的長相與口感,交流得不亦樂乎。
見小的們沒有關注這裏,我湊到宋柏勞身邊,將腦袋歪在了他的肩上。
“我喜歡就好嗎?”
湛藍的海麵波光粼粼,一望無際,看久了不免生出一些生而渺小的孤獨感,但與宋柏勞這樣相互依偎著,又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放到十年前,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會被他鍾愛。
“你喜歡就好。”宋柏勞一隻手鬆開釣竿,摸了摸我的臉,“這一點,我可沒有騙人。”
我閉上眼,感受著海風吹拂在臉龐上,帶來些微的潮濕與腥鹹氣息。耳邊是孩子們的玩鬧聲,伴著海浪,叫人從骨子裏泛出溫暖的洋流,舒服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遊艇回程途中,海浪頗大,寧曦直接又不行了,還吐了一場。回酒店一頭倒在床上,晚飯都沒吃,蔫到了第二天才好。
九嫂說她半夜醒來硬要打電話給駱青禾,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說想他了,又說讓對方不要忘了她。嚇得駱青禾忙讓她把電話交給九嫂,問清楚了隻是暈船沒有別的毛病這才放心。
給駱青禾打完電話,她還想給宋霄打,但宋霄那邊可能信號不好,打不通,她轉而撥通了維景道人的電話。
維景道人與她隔空論道,成功將她繞暈,通話隻進行了五分鍾就以自己困了為由和幹爺爺說了再見。
要說她長得是我和宋柏勞的綜合體,性格中的霸道暴力偏向宋柏勞,乖巧偏我,那這怕死愛演的一部分到底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