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聲音從南芯筠喉嚨裏發出,光滑白皙的額前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迷離,最後昏死了過去。
而莫子騫在發現她暈死之後,還在繼續自己的暴行,眼神專注而凶猛,“你以為這樣就過去嗎?夜還長著。”
第二天.
南芯筠在手機鬧鈴聲中醒來,全身跟散架似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她還記得自己最後是撐不住昏迷過去,但以她對莫子騫那隻禽獸的了解,一定不會因為自己的昏迷而有所減少次數。
“可惡,吃完了就跑,真把她當賣的了!”南芯筠把臉埋在掌心裏,把垂落下來的微卷頭發,全都擼到後麵出,露出整潔光亮的額頭。
他們昨天那一整天的荒唐不都源自於一場交易嗎?
一場她不得不的交易,好在從今以後,就不用再受莫子騫處處強製了!
南芯筠邁出腿,腿軟得差點連路都不會走,莫子騫個大變態,心腸也太狠了吧,就算是最後一次,也沒必要這麼對她啊!
這個男人的地盤意識是有多嚴重,才急迫的需要在她的身體深深地烙下他的烙印,才甘願?
這天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莫子騫都很遵守約定,沒有在南芯筠的麵前出現過。
而那一次她加班的設計,對方很滿意,幾個細節地方再處理一下,就可以按圖紙裝修。
但對方有自己的設計過來溝通。
今天,雙方的設計師約在咖啡廳見麵。
“你好。”
正當南芯筠在看餐單的時候,驀地出現一把熟悉的聲音時,錯愕的抬起頭,“是你?”
程衛詹苦笑了下,“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很抱歉,對方是我的朋友,我這次也是幫他這個忙。”
程衛詹很難解釋自己對南芯筠的感情,剛開始的不屑,到慢慢地發現她的好,見她一次又一次被莫子騫傷害,卻無能為力。
到最後,自己也成了傷害她的一員。
南芯筠的人生中承受了太多,她不應該承受的事情,性格扭曲在所難免,可是沒有,她的堅韌再一次吸引到他的目光。
幾乎在看到作品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來,這是南芯筠。並且耍了些手段,就是為了再靠近她。
每個設計師的作品都是有靈魂的,那些被稱作風格的,就是靈魂的體現之一,而他就是看到了南芯筠作品的靈魂,那麼清澈,虔誠,那麼的單純美好。
這樣的人,不應該受這麼多的磨難,可是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見程衛詹一臉對自己不住的愧疚感,南芯筠渾身雞皮都站起來,“停住,我們之前要說對不起和謝謝的事情,多得數不清,客氣話不必,直接進入主題,你遲到了一分鍾,但你現在是客戶,我可以允許你。”
這句話的畫外音:要是下次有這種情況麻煩你請準時。
程衛詹尷尬一笑,他的確是來了有一會兒,但他不敢相信,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在洗手間準備了很長時間才過來。
這時,旁邊出現一個小孩子,指著程衛詹,仰起頭對他的母親說:“媽媽,就是這個人,剛才在洗手間呆了很長時間。我都進去兩次他還在。”
被小孩揭穿的程衛詹,臉頰的緋紅,一直蔓延到耳廓,他抓過菜單,尷尬的不敢抬頭看南芯筠。
原本是想單刀直入,迅速進入會麵主題的南芯筠,也隻好在一邊等他下單。
“我要冰可樂,芯筠你要什麼?”程衛詹趁著詢問的機會,開始解讀她臉上的情緒。
南芯筠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或許你會覺得我多事,但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還是要提醒你,腸胃不好,少喝冷飲。”
被忽然關心的程衛詹,哭笑不得,但聽話的讓服務員把冷飲換成熱飲。
“謝謝關心。”程衛詹笨拙地選了最冷場的四個字,說完,他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而就在這時候,剛離開不久的服務員,被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攔住,男人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森冷氣息。
服務員是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子,也難免受到這股森冷氣息的影響,後脊骨躥起寒意,“請,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剛才那兩個人在說什麼?”男人的聲音低沉森冷,雖然好聽,但總感覺耳膜被他的聲音裹上一層冰似得,涼颼颼的。
“那位先生的腸胃不好,點了一杯冰可樂,但是那位女士不讓他喝,那位先生就改成了熱的檸檬蜜糖水。”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解釋完之後,眼前這位先生的臉色比剛才還要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