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窮人家是納不起妾的,富人家雖能納妾,可正妻即便不是聯姻,也是門當戶對人家的女兒,若是太過得罪了,隻會讓雙方都落不得什麼好。
為了維護世家的臉麵與利益,寵妾滅妻是行不通的。
見太後無話可說,皇帝又道:“若是母後沒有旁的事情了,便先回去吧,朕還要批改折子。”
太後咬牙道:“你若還想當這個皇帝,便莫要做這些子糊塗事。”
皇帝冷笑,“如今是朕想不想做這個皇帝的問題嗎?
母後如今可是將朝中大小事務都掌握在手中,有我沒我這個皇帝都是一樣。
母後若想讓我當皇帝,我自然是皇帝,若母後不想讓我當皇帝了,我便是什麼事都不做,也當不了這個皇帝!”
太後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龐,心中鬱氣是如何都壓不住,若是可以,她早便將皇帝從皇位上拉下來了!
可是朝臣雖都在她這邊,可談及將皇帝拉下馬的時候,便都沒人附和了。
“你是我的親兒子,我又如何會有那般的想法?”
二人早已撕破了臉,皇帝聞言,也隻是笑了笑,“母後若想自欺欺人,兒臣也無話可說。”
他如今還想皇帝,太後便是再氣,也不能說得太過了,“哀家一片好心,你若是執意不聽,哀家也沒法兒。”語畢,她負氣而去。
待太後走後,皇帝整個人便像是虛脫了一般,他這個皇帝,當得到底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一個王爺說得逍遙自在。
他召來小太監,問道:“如今戰王府如何了?”
太監一板一眼道:“回陛下,並無異常。”
皇帝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沒有人出來?”
太監搖頭,“沒有。”
皇帝忽然暴怒,拿起一旁的硯台,便想小太監砸去,“他們不出來,你們便不知進去搜嗎?”
皇帝沒有下命令,誰敢去搜堂堂戰王府?
可這話,太監不敢說出口,他連連應是,又哀聲求饒。
皇帝看著實在是煩了,便道:“滾下去。”
聽見這話,太監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皇帝看著他的聲音,心中的怒氣又更甚了幾分,“當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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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還是寵幸了那十個宮妃,氣得太後砸了好幾套茶杯,“他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宮中無人敢回半個字,自從太後從冷宮出來後,雖不如往日瘋癲,可脾氣卻是越發大了起來。
稍有不如意之處,便是各種打砸,若無人說話,她隻打砸東西,若有人敢開口說上半句,她便打砸人。
性命攸關的時候,誰也不會為了討好人而出頭。
太後發泄了一通後,看向門外的侍衛,道:“去戰王府傳個話,說皇帝昏庸無道,沉迷女色!”
聞言,侍衛頓時白了臉,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若他當著將這話傳了出去,隻怕他也沒了活頭,可他也不敢公然說太後這話是如何大逆不道,也不敢說太後這做法有多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