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不可違,太後的聖意也不可違,為臣,為將,為仆,他們又能有什麼選擇呢?
侍衛還是趕赴了去了戰王府,看著門口重重守衛,他竟也生出了幾分兔死狐悲之感,聶箐何等人也?
大任的戰神!
他才踏平蠻夷幾年,便落了個被汙蔑,被圍困,還要時時擔心自己的腦袋搬家之境地。
侍衛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他走上前去,道:“太後娘娘命我來傳個口諭。”
為首的守衛原也是認識他的,聽了他這話,便也問道:“傳什麼話?可能說與我聽意聽?”
侍衛苦笑搖頭,“我傳這話,能要了我性命,不過是為了不牽連家人罷了。
兄弟還是不要聽的好,聽了怕是會與我一般下場。”
他壓低了聲音,與為首的守衛道:“若兄弟不圖什麼,還是趕緊辭官走人,保住性命要緊!”
為首的守衛聽見此話,微微一愣,“如何便這般嚴重了?”
侍衛苦笑的搖了搖頭,“待會兒,兄弟隨我進去,遠遠聽上一耳朵,便也知曉了。
但萬萬不能讓人知道你聽見什麼。”
見侍衛說得這般嚴重,為首之人也是有幾分錯愕與心驚,眼前的這個侍衛可不是一般的出生,他家中雖不如宮中其他侍衛富有,可他的父親卻也是個三品武將。
為首之人認真的想了想,道:“多謝兄弟提點,進去,我便不進去了。”
侍衛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敲戰王府的大門,道:“太後有旨,還請戰王出來接旨。”
門房聽見這話,也沒有回應,隻連忙將事情稟告了上去。
聶箐與喬綿聽聞此話,喬綿問道:“你說她是為了何事?”
聶箐道:“昨夜,皇帝禦了十女。”
這不止是荒、淫無度之事了,皇帝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忌,今日還能有經曆處理朝中大小事務嗎?
喬綿忍不住道:“陛下的身子當真是好。”
這一夜十女,身子不虛嗎?
聶箐聞言,看了她一眼,道:“我身體比他好。”就是喬綿不願日日陪他這般胡鬧罷了。
喬綿聞言,自是聽出言外之意,頓時羞紅了臉,“你說什麼呢!”她用冰涼的手撫了撫滾燙的臉頰,方才繼續道:“那太後娘娘讓的傳的旨應是與此事有關吧?”
聶箐點頭,“應是如此。”
喬綿站起身,道:“我們出去看看,我如今倒是有幾分好奇太後會說出什麼話來了。”
聽她話中對太後沒有半分尊敬,聶箐隻是笑笑,站起身道:“那便去看看吧。”
二人到了大門口處,看見侍衛,也未說讓他緊門之類的話,聶箐隻道:“不知太後娘娘有什麼旨意是?”
侍衛見他這般作態,知曉他沒有讓他入屋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道:“戰王,不若我們進屋再說?”
聶箐笑了笑,道:“我聶箐便沒有怕別人知曉的事情,也不必進屋說了,便在這裏,當著眾人的麵說個明白。”
侍衛聞言,眼淚都差點落下來了。
那等話,他若當真當眾說出來,他們一家還能有活路嗎?
“王爺,我們還是進去說吧。”他幾乎哀求的又道:“也請王爺容小人一家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