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箐看著他,卻沒有妥協之意,若當著讓這個侍衛進去了,世人皆會以為他與太後站到了一起,往後也不知太後會借著他的名聲,做出多少事來。
“要你性命的是你的主子,與本王何幹?
你若要說,便在此處,若是不願說,便也罷了。”
侍衛咬了咬牙,道:“還請王爺救小人家人一命!”
聶箐苦笑道:“本王也不過是個囚徒罷了,又能救誰的性命?”
他這是不願妥協了。
侍衛閉了閉眼,低聲道:“太後讓小人給王爺帶句話,‘陛下昏庸無道,沉迷女色。.”
侍衛知曉他完了,語畢,他看了為首的守衛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過幸好,站王府近些日子被人圍著,路人怕惹上馬上,是寧可繞路,也不敢在他門前路過。
聶箐目光幽深,他看向侍衛,道:“這話,當真是太後讓你傳的?”
侍衛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是字來。
喬綿滿含擔憂的看向聶箐,這話從侍衛的口中出,入了聶箐的耳,便不是一句閑話這般簡單了。
太後算計得當真是深啊。
聶箐又看向為首的守衛,道:“若你想活命,此話隻能當做沒聽見。
你手下的人也是一樣。”
為首的守衛自然明白聶箐的意思,“我知道了。”
他看向侍衛,道:“你也莫要回宮去了,帶著家人逃吧。”
回去也是死,不回去許還能有一條生路。
侍衛苦笑道:“沒有身份文書,我又能逃到那裏去?”
喬綿道:“邊境處的深山。
哪兒人貧苦,隻要你肯出錢,便可做一張身份文書出來。
之後,你再拿著你這份身份文書,往南方去。
哪裏繁華,好謀生技。”
喬綿這話,可真真是為侍衛打算了個清楚,隻要他能吃苦,許能掙出一條活路來。
侍衛滿含感激的看向在場眾人,道:“多謝王爺王妃,侍衛長。”
聶箐道:“除了錢財,什麼都是不要帶。
即便是珠釵首飾,也趕緊都賣了個幹淨才好。”
侍衛連連應是,又是好一番鞠躬行禮後,方才離開。
待他走後,聶箐看向為首的守衛,道:“你呢?有何打算?”
為首的守衛笑了笑,“我又能有什麼打算?
若我像他那般離開了,隻怕人人都要以為我與你勾結在一起了,陛下也會不顧一切的取我族人性命。”
他便是能帶走家人,又如何帶得走全族之人,更莫說他手下的眾人的家人?
聶箐道:“不若合作?”
為首的侍衛挑眉,“與你?”
聶箐點頭,“不然你落不得好。”
為首的守衛笑道:“王爺莫說得那般偉大,若我不與王爺合作,王爺處境隻怕也不易。”
聶箐淡淡看著他,用二人方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聶家軍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