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獻,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夏禮赤紅著雙眼狠狠地瞪著蘇獻。
蘇獻啞然,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她在自己的弟弟的心裏是一種這樣的存在。
蘇獻滿心苦澀,走過去,抱住了夏禮的頭,將他扣在自己的懷裏,“對不起,對不起,小禮,我不知道你原來一直以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姐姐的錯,是姐姐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候,蘇獻好像除了對不起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過去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小時候她跟小禮一起爬閣樓。
姐弟倆都摔了個四仰八叉,可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死。
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為什麼等著他們的是更多的苦難,福氣到底在哪裏呢?
蘇獻不知道。
夏禮大概也不知道吧。
在蘇獻喃喃的對不起中,夏禮好像哭了,又好像沒哭。
名古站在對麵看著他們倆,滿心都是苦澀。
之前他想過兩個孩子可能會有的辛苦,但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
如果他真的還有一點生為人父的自覺的話,那他就應該去死,而不是離開。
可是,名古不敢死。
他死了,他的兩個孩子就徹徹底底地變成孤兒了。
他得活著,活著成為他們唯一的依靠。
名古咳了一聲,有些話想講。%&(&
但是夏禮比他更快,他低頭擦了擦臉,然後抬起血紅的眸子,看著蘇獻說道:“是的,這都是我以前的想法。
但是,蘇獻,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消息嗎?”
蘇獻:“什麼?”
夏禮咬著牙道:“其實你當年去碼頭找過我,甚至你差一點就要上船了,但是被蘇晴跟莊舒雅帶去的人打了一頓,後來你自己都性命垂危,不得不住院治療,這才沒有辦法帶我走的。
而後來你出院後,突然就忘記了那時候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你的弟弟,所以你怎麼可能知道去找他呢。”
夏禮說完這些話,便這麼靜靜地看著蘇獻。
而蘇獻卻是有些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夏禮:“你這話的意思是說……”
夏禮點頭,將蘇獻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一家人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蘇晴跟莊舒雅的錯,當然,蘇章在這其中也有過錯。
但是這個男人就是莊舒雅的一顆棋子而已。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仇人是誰了吧?“
蘇獻的微微下沉:“莊舒雅?”
夏禮點頭:“還有蘇晴,蘇章。”
看著夏禮透著一絲詭異表情的漂亮臉孔,名古突然覺得有點慌,急忙搶上前一步,走到了夏禮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孩子,你可別犯傻,你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你還有無限的未來,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夏禮抬頭,緩緩一笑:“我要做什麼傻事?”
名古唯唯諾諾,結巴地道:“我,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但是不管你想做什麼,這一切都不是你一個孩子可以做的!小禮,你聽話,有什麼事讓我來,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