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蘇獻想。
最開始隻是一個隱約的感覺,後來就變成了一個越來越確定的想法。
莊雅舒會不會和神秘人有關係呢?蘇晴到底是多久前就開始了和神秘人的接觸?她為什麼要叫神秘人爸爸?
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並不困難,隻是她從前根本沒有想到而已。
蘇獻自嘲地笑了笑,主動上前在赫承燁的嘴角落下一個輕柔至極的吻。
“我沒什麼能幫上你們的,”蘇獻鼓起勇氣抬眸看他,“你們一定要小心,我想他應該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赫承燁揚起一抹笑容,“從前或許是,不過現在可不一定。”
沈牧平和往常一樣,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後開始一天的工作。
當屬下慌慌張張地進來時,沈牧平不悅地皺起眉,但依舊維持著溫和的語氣,“出什麼事了?”
屬下咽了口唾沫,沒有說話,他的眼睛裏寫滿了恐懼,聲音顫抖著說,“有人舉報您……說您殺人了。”
“怎麼可能……”沈牧平不屑地微笑,卻在看到對方的神情後嚴肅起來。
還不等沈牧平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探聽消息,他就隱約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當警員站在沈牧平麵前時,他還是不敢相信。
“你們以什麼罪名逮捕我?有證據嗎?”沈牧平盡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隻有他知道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浸透了。
警員隻是平靜地拿出手銬將他銬起來,帶到了警署。
沈牧平大發雷霆,一刻不停地表示他要見自己的律師。
“我沒犯罪!為什麼把我關進來!”沈牧平大吼著,眼神猙獰。
當年的他絕對把所有證據都處理幹淨了!更何況過去這麼多年,到底是誰挖出了這樁案件?
一個老警員走進審訊室坐下,敲了敲桌子示意沈牧平看著自己。
“別再說你沒犯罪的胡話了,”老警員冷冷地說道,“我們有證人,她要求核對你的DNA,就能知道當年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了。”
沈牧平僵住了,他的目光緩緩上移,看著老警員那雙銳利的眼睛,但很快又移到了別的地方。
他心裏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麼篤定了,相反,那個冷靜的沈牧平又回來了。
“是誰舉報我的?”沈牧平的嘴唇顫抖著,“是不是那個女人?是不是蘇獻?”
老警員無動於衷地說道,“我要保護證人,不能向你泄露她的信息。”
沈牧平暗自冷笑,不管老警員怎麼否認,他都知道是蘇獻舉報了他。
當時就應該殺了那個女孩。
沈牧平又一次想著,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想著這個念頭,並且懊悔的情緒一次比一次強烈。
誰能想到呢?當初為了不讓警方發現而放掉的那個小女孩,現在居然成了那麼大的威脅。
沈牧平閉上眼睛,心裏是後悔與麻木交織的複雜滋味。
莊雅舒坐在警局外的石凳上,注視著警局前來來往往的人。
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現在就在裏麵,你如果舍不得的話,我可以讓你進去陪他。”
話語裏飽含著無盡的惡意,莊雅舒鎮定地開口,“夏禮,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初就應該想辦法把你和蘇獻這兩個小雜種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