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昀被他身上的氣場嚇得瞬間噤聲。
他有那個膽子敢和南渭陽動手,那是因為南渭陽是他親爸爸,就算再怎麼樣,骨子裏還是寵他的,所以他才敢放肆。
從小到大,他唯一怕的,就是這個四叔。
也習慣了對他的話說一不二的本性,即便四叔沒有一點發怒的征兆,他也知道,若是再放肆下去,肯定討不了好處,畢竟四叔的話,在老爺子那裏,比任何人都管用。
“我遲早會離……”
“那是你的事!”
南景深低斥,深吸了一口煙。
旁邊的南渭陽坐不住了,“老四,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哥,他們已經是夫妻關係,按理說,這些事情,不該我們做長輩的插手,但兩個孩子著實太不像話,婚禮已經辦了,就算不能過也得過下去,日後實在不和,要和要離,那都是他們的事了。”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也並不是沒有說中南渭陽的心思。
今日南昀的婚禮,來的客人多數是商界的名流,他向來重視信譽,如果婚禮第二天就鬧出離婚,對華瑞的名聲多少會有影響,南昀也必將坐實渣男的身份,日後再想要找一門好親事便難了。
暫時不離婚,對南昀來說,反而是好事。
南渭陽麵上不動聲色,仍然是沉著臉色,“那就按你說的吧。”
“爸!”
南昀急得吼出聲,被南景深給嗬斥住了,“鑰匙拿來。”
“做什麼!”
“我說,把你公寓的鑰匙拿來。”南景深抬著下顎,命令式的語氣。
南昀反抗的默了半響,才不情不願的把鑰匙掏出來,四叔沒收他私人房產的鑰匙,無非是要把他綁在這裏,住就住,反正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大不了,不和蕭靜婷同房就是。
南景深接過鑰匙,揚手遞給身後的傭人,吩咐道:“去把每一把都配出來。”
轉回頭,視線終於落在了局促不安的蕭靜婷身上,他語氣忽然溫和:“靜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蕭靜婷一驚,眼眶裏的濕意更甚了,卻不敢落下淚來,她張嘴想叫一聲四叔,可一想到南景深說過,這聲四叔,她還沒有資格叫,頓時改了口:“不委屈的。”
“今晚上現在客房裏休息一晚,待會兒我讓人去二姐房間裏取套睡衣和衣服,把身上的婚紗換下來吧,等明天吃過早飯,我給你一串南昀公寓的鑰匙,你和他搬過去一起住,老宅這邊,暫時別來,你也看見了,老爺子和老太太,短時間還不是能接受你。”
“四叔!”話一落音,南昀激動得炸毛:“您怎麼可以這麼做!”
南景深冷眸掃他一眼,已然是不耐。
這種不耐,在看向蕭靜婷時,又瞬間消散,“能同意嗎?”
蕭靜婷也同樣激動,她的激動,卻是喜悅的,這麼說來,就算南昀想要離婚也離不了了,南四爺親自開了口,誰敢忤逆。
等於說,南家孫少奶奶這個唯一的頭銜,她算是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