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瓶酒下肚之後,賀少聰已經翻了白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硬邦邦蜷縮起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南景深一句話都沒說,起身離開,直接去了隔壁的包廂。
在他走後,賀堇年才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讓那邊安排洗胃,眉心緊擰著一言不發。
他剛走出門外,一道人影狠狠的撞進懷裏,一臉驚慌失措的女人從他懷裏出來,跑進包廂裏看了一圈,眼眶突然紅了,回頭揪住賀堇年的衣領,“意意呢,你們這群禽獸,把意意帶到哪裏去了?”
賀堇年唇角隱約有了一絲笑意,那雙黑眸裏,滲出細碎的柔光,“別著急,她很好。”
宋凱茵撲上來就打他,嘴裏叫罵道:“我讓你們欺負人,讓你們欺負人……意意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她指甲撓過他嘴角,力氣用得大了,抓出了一條血口子。
見著血了,她才稍稍消停下來,怔腫的看著男人嘴角的血跡,和他一張顛倒眾生的美顏,正等著承受他的怒氣,他卻是溫溫柔的笑出聲:“小野貓,爺這張臉可是很重要的,抓壞了,你賠不起。”
他雖然在笑,甚至五官都牽扯出了笑意,可一雙狹長的鳳眸裏,卻是一片深潭般的冷寂。
宋凱茵沒來由的打了個抖,腦子裏驀的冒出了危險的訊號。
這個男人,是碰不得的罌粟。
……
南景深走往隔壁包廂的腳步很快,進門便問:“給她解酒了沒有?”
“解酒藥喂她喝了。”傅逸白臉色古怪,小聲道:“不過,酒能解,她體內的另一種東西解不了。”
“什麼東西?”
“媚藥。”
男人呼吸一沉,“好大的膽子。”
傅逸白抹一把鼻子,“老四,已經教訓過了,就算了,你總要給賀大黑幾分麵子,再者,城南的賀家,你總得要有幾分顧忌。”
南景深腮線突了突,仍然處在盛怒的情緒下,可他到底也沒有意氣用事的再到隔壁鬧一場。
他往沙發走,將意意抱了起來,她小小的身子,一感覺到他的體溫,便依賴的滾進他懷裏來。
他身上沒有穿外套,襯衫的紐扣繃開了兩顆,雙臂打開時,他胸肌的紋理線條清晰可見,身上有種清冽的煙草味,和淡淡的須後水的味道。
意意迷蒙間,聞著這股味道,覺得很熟悉,小腦袋忍不住湊近他,頂著額前散亂的發絲,往他懷裏拱了拱。
男人悶哼一聲,低頭去看懷裏的小女人,她蔥白的手指正抓著他敞開的襯衫,全身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透著一種詭異的緋紅,她側著臉,掃在他皮膚上的呼吸滾燙。
南景深眸色深了深,抱著她疾步往外走,身後誰也沒跟。
薄司的車橫停在酒店大門口,他抱著她坐進後座,手臂上晃了一晃,她離開他胸膛一瞬的時間,南景深還沒去摟她,她自己已經回到他懷裏,蜷縮著手指,用力的揪著他的衣服。
南景深心下柔軟,安撫的在她後背拍了拍,哄道:“乖,別怕,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