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心頭猛然一跳。
饒是再矯情,也禁不住他這麼接連的轟炸,甜言蜜語說得一套一套的,還這麼正經,想來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能做到這般沉穩淡定。
她對婚姻的概念一向都是迷茫的,就像是朦朧了一層霧障,看不清前方的路,更遑論是一輩子。
如果今天這話,換成是別的男人說出口,意意就要把這人看成是登徒浪子了,可偏偏是南景深。
南景深啊!
他平時很少會說這些,一說出口,簡直就沒有收勢,而且每一句話都很有力,連呼吸都能將人的心思給攪亂了。
“不願意?”男人忽然開腔,沉斂的聲線不摻雜任何喜怒的成分。
意意咬著自己的手指,好久才鼓起勇氣,抬頭迎上眼前男人那張刀削斧鑿的俊臉,他氣場很成熟,外放的魅力很是壓人,意意終究是沒能耐得住,眼兒虛顫著就要往別處飄去。
欲言又止的模樣,在悄悄抿唇後,似乎把話都給壓了回去。
下一秒,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把住她的下顎,輕微使力將她的小臉兒往上抬起。
意意避無可避,一眼望進他越漸深邃的黑眸裏,那裏麵高深莫測得,猶如深海的海平麵,壓根捉摸不透,沉穩抿合著的薄唇,沒有要開口的跡象,反倒像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我……我敢吧。”
南景深眯了眯眸,手起刀落的在她臀上甩了一巴掌,“把吧字給收回去!”
意意咬唇,真是又羞又惱,嗔怒的等他一眼,“敢嘛!”
那扭捏的小模樣喲。
大眼睛裏仿佛都盛了水,澄澈的眸子包裹在晶瑩的琥珀中,是那般的盈盈動人。
南景深心都化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鬆開手,展開雙臂將她摟抱住,反差的身高,致使他低頭時上身略微弓起,兩人的身體間空出了半個拳頭的距離,意意身上的裙子還鬆鬆垮垮的,她想伸手去捂,可是雙手都被他的胳膊壞心眼的給夾住了,不讓她撤手。
意意在他懷裏扭了兩下,用肩膀去推他,卻被南景深輕鬆的把住她的肩頭,將她給定住了,隨即發出低沉的輕嗓:“別動,還想不想讓我幫你拉拉鏈了。”
意意當真就不動了,乖乖的站著,雙手僵硬的摟著他。
現在想想,她還不如在拉鏈卡住的時候就把裙子給兜頭脫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慢解開。
怎麼就把他給招進來了,解個拉鏈而已,被摸也摸了,抱也抱了,還把她一顆心給攪亂了,此時罪魁禍首卻是正著臉色,一拍正人君子模樣的在給她解拉鏈,這解的……快有半個小時了吧。
南景深將拉鏈往上輕提了一下,拉得很順利,長指將領邊給抻平了,一氣兒拉攏上去。
“行了,站好,讓我看看。”
意意立馬從他懷裏出來,退後兩步站。
她知道南景深是要看這條裙子,她自己也還沒有好好看看上身效果,便牽起一個角,低頭看著自己,順便轉了兩圈,“好看麼,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