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聽了後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本來就是出於女性的本能,才會救下當時正被暴打的文依琬,給她處理傷口,安排住處,也已經是仁至義盡,畢竟曾經是和南景深有過感情的人,就算意意心裏不舒坦,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沒必要挖出那段曆史來斤斤計較。
文依琬走了之後,意意才覺得自己的處理方法欠妥,不管是債也好,恩也好,都不該她這個南景深妻子來還。
既然南景深已經將人給送出國了,以後也回不來了,見也見不到,哪裏還會添堵。
“好啊,你想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吧,我尊重你。”
意意的爽快,在南景深的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外。
他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你這麼淡,真就不在乎?”
“我要是說在乎了,你和她那段感情就不存在了?”
意意拍打自己的臉兒,“不是我說,四爺,您談戀愛的時候,我應該還在讀小學呢,我摻和得了麼。”
她又用那種關懷老人家的語氣,把南景深給整笑了,曲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我是怕你心裏膈應,介意我曾經有個女朋友。”
“我保證我不介意。”
意意脫口而出的話,有那麼一丁點敷衍的成分,尤其是當南景深的臉色垮下來的時候,意意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頭表心意,“我是說真的,你別老是覺得你和文依琬那一段讓我知道了我會生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都不會糾纏著,不是很好麼,我既然沒有參與過,你們感情深也好,淡也好,都跟我沒關係,隻要以後你們不許再有任何的牽扯就行。”
意意捧起南景深的臉,給他搓圓扯扁,自個兒皺著眉毛鼻子的湊近他跟前,惡狠狠的威脅道:“要是讓我在你身上發現你有頭發絲香水味口紅印之類的東西,我就打死你!”
南景深心裏頗有感觸。
他一直覺得意意還小,年齡小,心智小,處理事情的方法也很嫻熟。
他並不是今晚到家之後才得知文依琬被意意帶進家裏來的,而是在文依琬挨打的時候,下人就已經悄悄的告訴了他。
南景深沒有立即趕回來,就是想要看看意意是怎麼處理的。
如果她把人給留了下來,恐怕他才會真的不快。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意意叫來傅逸白給文依琬治了傷,留她吃了晚飯,隨即便做出了趕人的姿態。
恐怕她答應給文依琬一個住處,包括保鏢,也是看在他南景深麵子上。
不虧待了他曾經的女朋友,畢竟是動過感情的人。
意意幫文依琬,是出於道義,出於不忍,她一直都是這麼的善良,可不知不覺間,她雖然被南景深保護過度,卻已經學會了怎麼分辨是非,怎麼劃分敵我,怎麼捍衛自己的地位,這一點,南景深很是欣慰。
他摟著意意的腰,將她嬌小的身板往懷裏摁了摁,“放心,我身上隻有過你的頭發絲,你的香水味和口紅印。”
意意心裏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她之所以做出那麼凶的模樣,不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心裏的窘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