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是什麼人,別的不說,光就感情上,就比意意多了十多年的經驗,怎麼會看不透她那點小心思。
他給的這個回答,的確是讓她很受用。
不過那些都是放在心裏的,麵上卻故意做出不屑的神情,“我從來就不用香水和口紅,我用的是唇彩。”
這可愛的小模樣喲。
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撒嬌。
南景深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加深了些。
這麼溫情的時刻,他居然把意意的頭發揉得一團糟,掌心摩擦出了靜電,就那麼耷拉在意意額頭前。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慌了,瞠大了眼兒,半天才把垂到臉蛋前的頭發吹了吹,嚷道:“你幹嘛呢!”
南景深嘴角那點笑意無限製的擴大,已經到了無法抑製的地步,他摟著意意的腰,剛想往懷裏再拉進一些,意意突然推了他一把,氣咻咻的將被他弄亂的頭發整理好。
還不忘狠狠的瞪他幾眼,“你是不是心虛呢,心虛了你才弄我的!”
“對啊,我就是心虛,虛得很啊,”南景深一點親熱的空隙都不放過,說話時噴出的熱氣不停的撩在意意的臉頰和耳廓旁側,“要不你給我補補。”
補什麼?虛哪兒?
他說自己虛,那隻有一種可能,腎虛。
意意臉兒爆紅,重哼一聲,“老不正經!”
南景深當時就看出來了,意意聽懂了他的話,這麼可心的小人兒喲,這輩子都被她給綁得牢牢的了,他哪裏還會有別的心思,就算這顆心要飛往別處,也待不住啊。
他摟著意意,上身輕微的搖晃著,像是哄著小寶寶睡覺的動作。
意意也不鬧了,她很喜歡被這麼寵愛著的感覺,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裏。
眼睛盯著水滴狀吊飾的吊燈看了看,意意雙手挽著南景深的脖子,說道:“其實你這麼處理也好,我沒什麼意見的,把人送走了挺好的,我也好安安心心的畫畫,這一個星期老是被文依琬給分了心,都沒畫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
南景深稍一沉吟,“你這幾天往關逸雲那兒跑得挺勤的,他指點過你了,覺不覺得好一些?”
“那當然啊,小舅舅畢竟是行家,他每次都讓我先照著自己的想法先畫,畫完了給他看,還真的唉,我什麼思路都沒給他說,也沒說這麼設計的理念是什麼,他隻要看一眼就知道了,而且每次都會給我指出一大堆毛病來,雖然他對我是邊教邊罵的,可是該學到的東西,他都教給我了。”
一說到關逸雲,意意眼睛都是放光的,驕傲得不行。
但是說著說著,她把自己的額頭上的碎發扒拉開,指著一塊完好的皮膚,湊近給南景深看,“這兒,你看見沒有,小舅舅可壞了,他每次都打我一個地方,打得又重又狠,痛死我了,要是我敢有意見,他又打我一下,你看看我這兒是不是青了,肯定青了好大一塊是吧?”
南景深當真就盯著她的額頭看,湛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瞳仁裏綻出的光芒越來越甚,那笑意,也是深得已經蔓延到了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