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笑道鳳挽月這個反應,不禁啞然。
“前幾日我讓他們都過來請安,問了一下整頓後宮的事宜。眾人皆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唯有欣貴人年齡尚幼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說了一些話。
看來,是讓有些人嫉恨上了啊。隻不過當時眾位嬪妃皆在場,實在是人多眼雜,不知道到底是誰惱羞成怒下此毒手。”
水沁不禁瞪大了眼睛,上次她因為給鳳挽月調查小醒和蕭家的關係並不在場,隻有碧絨陪著鳳挽月。想不到自己離開的那一會,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娘娘,那您心裏可有人選了?”
水沁怯生生地問道,她也擔心隔牆有耳,自己不過是一個婢女,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落得欣貴人的下場,甚至比他還要慘烈。
鳳挽月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是哀家總是覺得,此事與蕭婉容脫不開關係。可是哀家又想不通,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妃位,又有蕭家給她撐腰,還犯得上跟一個剛進宮不過月餘的小小貴人一般見識麼?”
水沁垂眸,歎了一口氣道:“娘娘您雖然貴為太後,可是入宮的日子也不算長。後宮的女人不就是這樣嗎,主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可疑的對手。
尤其是那些身後娘家都極有背景的人,更是如此。他們害怕有一天因為自己的疏忽和不在意,給一些人可乘之機釀成大禍,最後不僅僅自己敗事,還拖累了母家一族興衰榮辱,實在是防患於未然啊。”
鳳挽月啞然,原來這個深宮遠比你想象之中複雜許多。從前有秦君燁在他身邊,排憂解難,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出現,給她解決困難。現如今他們天各一方,實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想及於此,鳳挽月不禁覺得頭痛。好在馬上就要到了寢宮,總算是得以安寧了。
宮門邊上,碧絨正提著燈籠在門口處四處張望,鳳挽月和水沁上午出去的
傍晚上才回來,碧絨心裏隱隱覺得,好像出了什麼事情一樣。
望見鳳挽月和水沁的身影,碧絨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她跟水沁淵源地揮著手,示意她在等他們。
水沁看到了碧絨,轉頭和鳳挽月笑道:“娘娘,您看,即使這麼晚了,碧絨還是在等咱們回去。您看,不管什麼事情我和碧絨都會一直陪在您身旁的,您不要過於憂慮,我們會替秦公子好好照顧您的。”
鳳挽月不禁被這兩個丫頭給逗笑了。如今能近身說話的人,除了秦君燁,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了。所幸他們兩個都是對自己極其忠心的人,不用擔心有朝一日會出賣自己。
“我看你這丫頭,跟碧絨在一塊廝混久了,怎麼好像變得俏皮了些?”鳳挽月打趣道。
水沁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掩嘴輕笑。她似乎真的變得比以前開朗了許多,跟著碧絨這個開心果天天在一起,不變得開心才怪呢。
而這一切鳳挽月都看在眼裏。本來就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幹嘛每天都哭著一張臉,一臉嚴肅,搞得好像自己多老成一樣。可是明明隻是一個青春正好的小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