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夕陽撒下籠罩了整個塗山。
許有容靠坐在屋中椅子上,呆呆的望著陽台前抱著女兒,臉上笑容不斷的陳北。
“容容,等咋女兒長大了,肯定好看得不得了。”
陳北將念舞高高舉起,望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臉,滿臉寵溺。
許有容柔柔一笑。
“嗯,她會的。”
“嘿嘿。”
“等爸爸能將虛空壁撕開了,就帶我們的小念舞回去見爺爺奶奶,他們一定會被嚇一跳吧!”
“到時候你這醜媳婦可要見公婆了。”
許有容抿了抿嘴,雙眸微微一顫。
那顆蔚藍的星球,她不知道聽陳北說了多少次了,她是多麼希望能陪他一起回去啊!
“嗯,好。”
陳北在女兒臉上親親了,逗得小丫頭樂嗬嗬直笑,小手抓著自己父親的衣袖,一擺一擺的甚是可愛。
緩緩扭過頭,望向屋中妻子,陳北眉毛一皺。
“容容你這幾天怎麼回事,怎麼總是心事重重的?”
許有容微微搖頭一笑,“沒有的事,抱著念舞進來吧,外麵風大。”
陳北聳了聳肩,抱著自己的女兒走進屋中,將門緩緩合攏,將金色的夕陽擋在了屋外。
第二日晌午,塗山後山,陳北與往常一般教著白月初修煉道法。
“陳北哥哥,陳北哥哥-------”
蘇蘇雙眼通紅小臉焦急,跌跌撞撞的從遠處跑了過來。
“怎麼了蘇蘇?”
陳北與白月初疑惑的望著這小丫頭。
蘇蘇快步跑了過去,仰著雙眸微紅的小腦袋望著陳北。
“二姐------二姐她,她現在變得好奇怪。”
“什麼?”
陳北雙眼微咪,瞬間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塗山屬於陳北與許有容的小樓早已經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見陳北快速飛快,連忙讓開一條通道。
“大道尊-----”
“大道尊-----”
“嗯-----”
陳北麵無表情的虛空而立,一揮衣袖。
“大家先散去吧,圍在我家是什麼道理。”
“是---道尊大人。”
望著離去的人群,陳北搖了搖頭,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白玄望著綠光沾沾的屋子,對身後的塗山雅雅顫聲道,“雅雅阿姨,容容師傅此時的狀態------”
塗山雅雅嬌軀一顫,眼中閃過藏不住的哀傷,許有容此時的狀態,她是最了解的。
她聽許有容說過,這是她要經曆的天人五衰。
而她將必死無疑。
“雅雅,三娘,容容她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青芒一閃,陳北已經來到屋外兩人身後,望著屋中強烈的能量波動,眉頭早就皺成了一個川字。
白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爸爸,容容師傅她,這好像是在散功,我與雅雅阿姨,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散功?好端端的散什麼功?”
陳北雙眼微咪,運轉寫輪眼朝著屋中望去,隻見渾身碧綠光芒大盛的許有容真端坐在屋子中央,而念舞則是躺在一旁的搖籃中,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母親。
一股股細小如同發絲的綠色真元,不停纏繞在念舞的小手之上,形成幾個奇異圓形印記,隨即消失。
陳北見此雙眼一顫,不可思議叫道,“這是封印術,容容她想將自己的一身修為封印在念舞身上?”
“不----不-----”
感覺到那些真元中蘊含著的生命神元,陳北心中絞痛,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許有容為什麼會突然要這麼做?
陳北一伸手,下意識就想將房門推開,可是在手掌就要接觸到房門之時,突然一頓。
如同網狀的細絲附著在房間各處,門上窗上,房梁上,甚至地麵之上都有。。
“為了不讓我進去嗎?”
陳北雙眼血紅,心中又是焦急,又是難以置信,呆呆的望著屋中,氣息變得越來越弱的許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