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皇上的寢殿裏,氣氛簡直霜降到了極點。
趙廉城在偌大的寢殿中,一步步走向皇上的龍塌。
皇上睜著眼睛,身體不遂,瞪著眼睛看向趙廉城的方向,嘴巴上的哈喇子染濕了枕頭。
趙廉城拿出一個他親生母親給過他的手帕,擦拭著皇上的嘴角,嘴裏念叨的說著,“父王,你為何這麼看著城兒?”
皇上的表情逐漸猙獰了些,嘴裏隻能支支吾吾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來。
“別激動啊,父王慢慢說。”趙廉城看向窗邊太陽移動的方向,感慨的歎氣,“已是午日,再過十幾個時辰,便是兒臣登基之日。你一定是在替我高興吧……”
皇上的嘴裂巴著,奮力的連身體都顫抖著往趙廉城的方向舞動,卻始終發不出力氣。
趙廉城冷眼旁觀的看著皇上無謂的表現,站起身,低眸凝視他的一切,陰陽怪氣的說道:“沒用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再過五日時間便斃命,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日子吧,石灰粉常年駐入你的體內,早晚都會發作的,這是既定的事實。”
皇上眼眸怒光的看向趙廉城,趙廉城卻是冷冷一笑。
“父王,放棄吧,你已經輸了。在你懷疑我的那時候,就應該快刀斬亂麻。你卻想一步步的試探我,但隻是沒想到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對你動手了。父王,早算晚算,你還是算錯了一步。”
趙廉城看著自己的父王,嘴巴抽動的想說話,卻一個完整的嘴型都做不出。
“你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是嗎?”
趙廉城俊臉不由的一抽抽的笑了笑,他看起來還是那麼清新俊逸。
“我倒想問問你,同樣是兒子,為何您就可以做到厚此薄彼。老三你連皇位都等著給他繼承,小時候隻要是進貢好的東西,你就往皇後的寢殿裏送。而我呢,隻能傻傻的站在城牆裏,看著公公婢女們朝著皇後的宮裏運送貢品。從小到大,你連一點關愛都從來不曾給予過我,就連我娘清晗娘娘您這麼多年,有去看過她一眼嗎?”
“要不是近幾日,你為了試探我,會去我娘的寢殿中?你這麼多年,連靠近那個院子都未曾有過。可我娘卻日夜盼著你去看她,小的時候我連童年,孩童玩的時間,陪我的隻有古詩詞。因為隻有我學堂上努力了,你才會留意到我,這樣你就會注意到我娘了。”
趙廉城湊近,淡淡的說,“但你沒有,你的眼裏隻有老三,你隻關注他的學習好壞,而我的學習好壞對你而言,隻是一張學術上的精與差,我這個兒子你也從未多看一眼。”
無意間,他鬆了一口氣,“如今,鬧成這般局麵,是我對你最後的容忍。”趙廉城轉身離去,淡漠的背影上染了一層哀默。
皇上輕闔上眼皮,終究一生活的不竟是為了什麼。
皇室的家族裏,一生都在勾心鬥角,而他雖然身居高位,擁有著至高的權利,一生也不斷的在經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