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還在流,淩靜卻一臉的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洗漱台旁,臉上流著的不知道是水還是眼淚。淩靜撐不下去了,她放聲大哭。再次見到歐陽說不震驚那很假,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當初分手時,從不抽煙的歐陽也是這樣在淩靜家門口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那一地的煙蒂就像他們死去的愛情一樣,變得那麼暗淡。淩靜從來不知道歐陽還有著這麵一麵,當時自己隻顧著鬧,覺得這一定是一場玩笑,那麼愛自己的歐陽,怎麼就會對自己那麼狠心,一定是搞錯了什麼。覺得?就是這麼一個詞,淩靜很是肆無忌憚的哭鬧威脅。可她不知道,一個男人要是不愛了,你就是死在他麵前,他也隻會居高臨下的說句:值得嗎?
淩靜趴著水池邊不知道哭了多久,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看著鏡子裏那個一臉蒼白,妝容淩亂,一雙紅腫的金魚眼,很是狼狽的自己,她很是看不起此刻的自己。淩靜,你怎麼就落到了這麼一副田地。你已經不是小女孩了,那些男人騙女人的把戲,你不是都知道嗎?為什麼麵對這樣一個歐陽,你還會那麼失態呀?他當年傷得你還不夠嗎?怎麼就那麼傻!
是啊,怎麼那麼傻?淩靜蒼白的臉上硬是赤剌的扯出一個無奈的笑了。可那笑容裏的苦澀卻是怎麼也保不住的流淌出。淩靜忍不住的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著自己振作,不能這麼讓人看不起。
不得不說,淩靜真的很強悍,那心裏的碉堡腐蝕了一角後很及時的修補起來。一夜的工作,淩靜在夜深時才把自己扔在床上睡了會。惱人的時間總是在你疲倦的時候溜得很快,淩靜覺得自己才剛睡下,桌上的鬧鈴就響了。
“該死。”淩靜揉著太陽穴,一臉困頓的瞪了一眼還在鬧騰的鬧鈴,它是不是壞了?走那麼快,趕著投胎呀!
不管怎麼抱怨,這床還是得起,收拾好自己,看著鏡子裏那個精明幹練的淩靜,淩靜覺得上帝還是很好的,怎麼說,他也讓給了我們新的一天。
有點晚,不能開車了。淩靜跑到樓下,伸手就想攔下路上的的士,不知道是司機眼神有問題還是怎麼了,它就這麼大喇喇的衝著淩靜前麵那個穿著妖豔的小白領奔去了。淩靜心裏很不平衡,憑什麼呀,都是女人耶,不就穿的多點嘛。那麼冷的天,穿那麼少,凍不死你丫滴。淩靜心裏很憤恨。
“靜靜,上車。”
正當淩靜一臉憤恨的詛咒著那小白領時,歐陽一輛黑色瑪莎就這麼高姿態的停在了淩靜的麵前。
倒黴,怎麼又見到他了?很顯然,淩靜腦子裏根本就不記得昨晚歐陽跟她說過什麼了。
看著兀自站在路邊不動彈的淩靜,歐陽心裏升起了幾分忐忑。靜靜,不會就這麼在甩臉子吧。叭叭,後麵排著的車不幹了,一個勁的按著喇叭催促著歐陽。
“走吧,靜靜,要不你要遲到了。”歐陽好脾氣的勸導。
遲到!對哦。公司那海歸的富二代不知道腦子抽什麼風,一個遲到也能讓他搞得在公司大廳用紅標語掛三天。她可不想自己那很是普通的名字血淋淋的在公司門口趟過。想到著,淩靜沒選擇的跳上了歐陽的車。
看到淩靜上車,歐陽心裏就跟車窗外的陽光一樣舒暢。
“靜靜,吃早飯了嗎?”
“跟你有關嗎?”淩靜頂了一句。
“呃,”似是沒料到這大清早淩靜就那麼大火氣,歐陽表示自己很無奈,可還是很好脾氣的對著淩靜哄道:“不吃早飯,一會你又該嚷嚷著胃疼了。”
疼不疼,關你什麼事,我的身體,我愛怎麼就怎麼,你歐陽管那麼多幹嘛?淩靜從來沒有一刻覺得歐陽囉嗦的跟個老太太似的。
沒聽到淩靜的回答,歐陽轉頭看了淩靜一眼,也才發現,麵前這個小女人怎麼做那麼遠?看那姿勢都恨不得貼在車子玻璃上。自己有那麼討厭嗎?整得跟個病毒傳染體似的。歐陽心裏很氣。歐陽生氣額後果就是一腳油門,一個急轉,淩靜一個不穩就朝著歐陽那邊倒去。
“你瘋啦?”這人瘋啦?開車跟個雲霄飛車似的。他不要命,自己還想蹦躂兩年呢。淩靜很生氣。
歐陽憤恨的瞪了淩靜一眼,看著淩靜往自己這邊挪過大的距離,心裏舒暢了。
“毛病!”
聽著淩靜低聲咒怨了一句,歐陽覺得自己好像又見到了當年那個傻傻的小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