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柏晨對母親實在避之不及,隻能借尿遁離開,氣得程玉華在後麵長籲短歎,一陣撫額,這事兒找兒子說不動,看來她隻能去找虞芷寧了。而虞芷寧還坐在花房裏,因為心中苦悶,實在不想出去,但這麼憋著心中也難受。
她記得花房的小櫃子裏,似是放了些酒,若是平常,她是不喜歡碰酒精的,但是今天,她覺得自己實在需要酒精來度過這艱難的時間。
於是起了身往裏麵走去,最裏端的小立櫃裏,果然放了了瓶酒,又取了酒杯,坐到了中間的小圓桌前趴了下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然後沒怎麼品償,就一仰頭咕嚕一口悶了進去,嗆辣的酒精刺激得她臉龐瞬間通紅,心跳也感覺到加快了,還有些頭暈暈的。她心知這酒度數估計不低,但也並沒有打算停止,倒是可以讓她速醉,也沒什麼不好。
“凜寒,凜寒……”她喝了三兩杯下去,就差不多成了個醉鬼了,已經有一些意識不明,神智不清,不過,今晚就算她在這裏發瘋,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今晚她是一個徹底被遺忘的人,卻偏偏還有一絲希望。想到這,她張開緊握的左右,那條項鏈在手心裏閃爍著光輝。
“你說,這一切要是沒有發生過,該多好……”她苦笑著,抓著那鏈子甩動了幾下,可若沒有發生這一切,她與凜寒之間,應該還會像從前一樣,沒有交集,沒有交集,自然也就沒有情感的發生了,人與人的感情就是那樣奇妙,就算是同樣的兩個人,在不同的時間裏相遇,發生的不同故事,帶來的結局也會不同,所以就算與他結婚,他們兩個之間,未必就不是悲劇。
“嗬,看來我真是上帝的棄兒。”她嘲諷一笑,不管從哪個角度去想,自己與他都是沒有緣份的,偏偏在這訂婚的夜晚,她該死的又發現了自己的感情歸屬,老天是嫌她心情還不夠糟糕,非要來參上一腳。想到這,她握緊了拳,然後突然的將那項鏈給扔了出去。
“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給我希望,徒增傷悲。不如扔掉。”扔掉那項鏈後,她覺得自己的煩惱果然少了許多,痛快了一些,於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朝著空中敬了一杯,笑道:“不管怎樣,你救我兩次,是我一生恩人,我祝你與她白頭偕老,夫妻恩愛……”
她傻呼呼的喝下,又覺得心中苦悶了起來,這並不是自己心中所真實想法,為何要這樣說出來,但她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就像路安說的那樣,她不能犯錯,她不能把自己僅剩下的自尊也丟棄了。正想再喝一杯時,卻聽見了腳步聲傳來。
虞芷寧趴在小桌上,一動也沒動,眼珠也沒轉一下,反正來的是誰,也不可能是凜寒,他現在一定守在林夢琪的身邊,與她親密互動。林高遠走了進來,就看見她趴在桌上,一幅醉態樣子,頗為驚訝的挑了挑眉,又看見地上一條閃亮的項鏈,於是上前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