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藥的成分足以致死,若不是我運氣好,就死了。”葉梟安冷笑道,眼裏毫不掩飾厭惡,“他可不僅僅是‘惡作劇’,他是殺人未遂!是犯罪!”
難怪沈恩宇和沈淑是這樣的性子,有這樣的父母,都是被慣出來的,遇事就包庇,溺愛,若是換了一個沒權沒勢的,恐怕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一如當初的葉小安,明明有那麼多的嫌疑點,愣是沒一人去追究。
“你胡說!那視頻肯定是假的!是假的!”沈母顫抖著手指著對麵的葉梟安,紅著眼罵道,“你整日纏著我兒子,你得不到就想毀掉!對,肯定是你一手設計的,是你!你這個惡毒的人,你想讓我兒子死!”
沒等葉梟安說話,戚裕航反駁道:“沈家慎言!”
事件發生在他的古堡內,所以他也在場,聽見沈母倒打一耙的舉動,冷言道:“葉梟安現在是淩上將的伴侶,是沈家能沾染的!沈恩宇在戚某城堡裏投毒,若不是那端酒機器人意外被梟安破壞,還不知會有多少貴客會慘遭毒手!這就是你說的開玩笑!?”
戚裕航是真的動怒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下毒,還是給他的貴賓下毒!
簡直膽大妄為!若不是在法庭上,他絕對讓沈恩宇橫著出去!
“戚家主消消氣。”見氣氛徒然尖銳起來,沈議員連忙和起稀泥,“恩宇這件事確實做錯了,但這不是沒事發生麼,葉少也好好站在這裏,要不,去醫院瞧瞧?費用我沈家包了。”
“沈家好財力。”淩裴麵無表情坐在輪椅上,突然發聲,瞬間讓氣氛降了好幾個度。
“淩七,把東西端給他們。”
“是。”
沈議員和沈父莫名有些發怵:這是什麼?
淩裴勾起唇角,看著對麵沈家的人,神情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堆死物,他不慌不忙道:“每個杯子裏有2毫克的禁藥,你們喝了,我就撤回追究。”
“這…”沈家的人均是驚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淩裴竟然這般狠毒,兩毫克的禁藥!足以毀去一個人的大腦!嚴重點直接斃命!
“自然,諸位服下後,也可以去醫院,所有費用,我全權負責,如何?”淩裴看著他們的反應,十指相扣放在膝上,輕描淡寫道,“‘禮尚往來’,不過分吧。”
“你!那這是要我們的命!你太歹毒了!要了我女兒的命不夠,還要我兒子,這還不夠!還想要我全家人的性命!”沈母目眥盡裂,此時已經毫無理智可言,若不是沈父拉著,早就和淩裴拚命去了。
“就不應該讓你回首都星!你滾出去!滾出去!滾回廢星!”
“沈夫人何以至此?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淩裴表情毫無動容,依舊那麼纖塵不染,自信優雅,還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和矜貴,哪怕坐在輪椅上也能俯瞰眾人。
戚裕航和葉梟安都暗中豎起來大拇指,淩裴這一招太絕了。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鬧,最高審判員一錘定音。
“沈家沈恩宇,男,20歲,投毒殺人、拋屍嫁禍,剝奪公民權,驅逐廢星,終身□□。沈家沈甸,男,57歲,弑殺血親、意圖嫁禍,剝奪公民權,注射三十號病毒,驅逐廢星,行苦役一千年。”
“終身!?”沈母一聽,直接癱軟在地,這量刑太重了!
五年前淩裴進化失敗,精神力紊亂之際誤殺十多人才被判驅逐廢星,□□十年!他兒子根本一人都未殺,怎麼會終身□□,而且還被剝奪了公民權!
“我喝!”她突然爬起來,跑向淩七,雙眼發紅地一杯杯將那禁藥喝下,直至最後一杯時,她的手突然被沈父抓住。
“我也喝。”沈父一飲而盡,看著淩裴和葉梟安的方向,突然跪下,重重磕頭,“請淩上將看在他初犯的份上,從輕發落吧,千錯萬錯都是做父母沒教好,是我們的錯!”
淩裴眯著眼,聲音沁出一絲絲寒意:“初犯?沈恩宇,你說呢?”
沈恩宇除了聽覺,其他四感都被封住,此時聞言,渾身顫抖著,在獲得說話權利後,直接哭了起來。
“我錯了!饒過我吧!我不要去廢星,我不要成為流民!我還要考機甲軍校!小安!救救我,我錯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耍你,不該讓你下跪學狗叫,不該讓人來欺負你,不該給你下藥,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去偷淩裴的機甲和設計圖!我也沒得到不是嗎?你饒了我吧,以後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會…我會對你好的,你不是喜歡我嗎?你還喜歡我的,對嗎?”
葉梟安皺起眉頭,沈恩宇對原身做的很多事他都刻意沒去想,此時被對方提起,頓時有股怒氣冒出。
有原身殘留的怨恨,還有他對原身的恨鐵不成鋼,這種渣男,早該甩了換新的,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淩裴:“既然已經判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