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輩子,又不是沒有遇到過…
可是,他是想過淩裴利用他的,可他想的,更偏向於依賴,他每天累得像狗一樣,就是想讓淩裴倚靠自己,誰知別人根本不需要,他們要的隻是一個誘餌而已。
還是一枚注定要犧牲的誘餌。
“我沒有摻合進去。”另一頭,淩裴終於開口,那冰冷的腔調如同一把利器,瞬間讓葉梟安破防,“也不會舍不得。”
“嘩——!!”葉梟安平複下的心再次躁動起來,他紅著眼一拳打碎了浴室的鏡子。
“今天到此為止,他的事你不用插手。”淩裴說著,控製輪椅離開了辦公室。
葉梟安通過精神力看著淩裴回到臥室,冷笑了兩聲,收拾起情緒跌跌撞撞走向淩裴的臥室。
利用就利用,藏著掖著做什麼?他葉梟安不怕被人利用,但最討厭死得不明不白!
招惹了他!還不想摻合進來!?天下的便宜哪有那麼好占的!玩他葉梟安就要付出代價!
淩裴剛回到臥室,房門都還沒關上就被一雙手“砰!”地一聲推開,隨即一陣冷風灌入,下一秒又響起“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暴力地關上。
“葉梟安?”淩裴看著眼前的人,一身濕漉漉的,臉上和發梢上還有不斷滴落的水珠,他微微蹙眉,“怎麼不擦幹了再出來。”
葉梟安呼之欲出的話在看見淩裴的時候就突然說不出來了,他看著麵前這張臉,隻覺得心裏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可還是難以緩解,太難受了。
他後來總結,這感覺,大概就是失戀了吧,雖然好像他一直都是單相思…
淩裴再遲鈍也發現了他的異樣,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不知為何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凝視深淵,那雙漆黑的眼眸像似要將他吞沒。
“淩裴,我一直舍不得碰你。”葉梟安倚靠在門邊,胸膛劇烈起伏,眼神像一頭野獸散發著綠光。
他的視線將眼前的人從上到下描摹了一遍,最後冷不丁鑽進了對方的衣領裏,好似實體化一般讓後者徒然生出一股寒意。
淩裴不知道他怎麼了,剛要開口就聽見對方道:“但你舍得,我也沒什麼好舍不得的。”
葉梟安說著,臉龐扭曲成了笑意,配著他一身水漬,像似窮途末路的瘋子,正釋放著危險的訊號。
淩裴動作一滯,眼裏射出寒意,聲音也低沉了幾分:“你偷聽我談話。”
“你以為我稀罕麼,嗯?”葉梟安抬起視線與他對視,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與淩裴說話。
“葉梟……唔嗚…你做什麼!”突然近身的人讓淩裴愣住了片刻,隨即回過神來直接咬了下去。
葉梟安心中的戾氣不斷擴大,直至他嚐到嘴裏的腥甜,繃緊的那根弦突然“哢嚓”一聲斷了。
他抓著淩裴的長發,用幾近殘暴的力氣對待這以往他愛不釋手的墨發,隻為了更深地侵略。
淩裴也不是容易被控製的,很快和葉梟安肉搏起來,可惜他雙腿還沒好全,很快被動真格的葉梟安綁了起來。
“葉梟安!你瘋了!”
葉梟安將人丟到床上,擦了擦嘴邊的血絲,低頭看了眼指縫間扯斷的幾根發絲,眼睛驟然充血發紅,他突然大笑起來,雙眼一眨射出寒星。
“淩將軍玩弄人的手段真是高明。”
淩裴掙紮著被綁在身後的雙手,不想對瘋了的葉梟安做無畏的解釋。
然而,接下來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對葉梟安的認知,意識渙散之際,他真正意識到,這人並沒有他想的那般好控製。
第二天便是機甲設計大賽,淩七和辰布衣早早就準備好了,誰知遲遲不見葉梟安和將軍下來,無奈的兩人隻好來敲門。
淩七低聲嘀咕了一句:“將軍從不會晚起,何況是這種重要日子。”
辰布衣附和地點了點頭,而後開始敲門。
這一敲,把葉梟安敲醒了,他昏昏沉沉睜開眼,就看見自己懷裏一身“痕跡”的淩裴。
他捂著頭,不知所以然地晃了晃腦袋,然後不過一瞬間,他渾身如被定住一般僵住了,下一秒,他呲牙咧嘴從床上蹦了起來,他竟然…竟然…
淩裴趴在床上,呈現蜷縮的模樣在他身旁,隨著他跳下床的舉動,皺巴巴的被子被掀起一角,僅管隻有一角,但那露出來的慘無人道的印記直接讓他大腦充血。
“砰!砰!”敲門聲還在繼續,葉梟安心煩意亂地吼了一句:“來了!敲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