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雙眼下麵都是黑色的,看著就好像是個癮君子,而且他六神無主,說話顛三倒四,明顯是給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隻是他還沒有意識而已。
南宮瑾也在屋子裏麵,我看出來他肯定也看出來了。
“你說你看見有人跳樓了?”南宮瑾果然是看出來了,此時拿起桌上的本子,拿了一支筆,走到一旁去了。
年輕的男子點了點頭,跟著南宮瑾走了過去。
這案子南宮瑾盡然接手了,我就沒必要再管了,也就沒動地方。
此時南宮瑾就看我不順眼似的,叫我:“溫小寧,你做筆錄。”
南宮瑾叫我,女漢子便在我耳邊說:“他現在是頭,你還是過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女漢子,她果然很會坑人。
起身我走了過去,但這時候歐陽漓也走了過去,而後坐在我身邊握著筆準備做記錄,我看他那樣子問:“你會麼?”
歐陽漓便看了我一眼,笑道:“寧兒莫不是忘了,我已經是教授了。”
給歐陽漓這麼一提醒我到是想起來了,他是教授。
“那你記錄。”我說完靠在一邊,仔細觀察起來眼前的年輕人。
長的一般人,身高能有一米七五多一些,具體的我說不清了。身材偏瘦,眼睛很大,而且說話的時候不怎麼抬頭。
“你在哪裏見到的有人跳樓?”南宮瑾問,年輕人便說:“在我們家小區哪裏,就在前麵,我看見一個穿著換色衣服的人從樓上跳了下來,很嚇人!”
“黃色衣服?”就在南宮瑾提出疑問的時候,我和歐陽漓都抬頭朝著年輕人看去,而他穿的就是黃色衣服,頓時屋子裏麵的氣憤也陷入了一種寧靜的狀態。
女漢子原本正在吃東西,吃著吃著沒有聲音了。
聽南宮瑾問,年輕人便點了點頭,說道:“是,黃色的衣服,圓領子,短袖,到這裏。”
年輕人抬起手在自己袖口哪裏比量了一下,我朝著他的短袖體恤看去,他說的難道是他自己?
但是他是個大活人,這怎麼可能?
“你為什麼來我們這裏報案?你不知道麼,我們這裏是重案組,我們重案組隻受理棘手的重案,你這種案子,找你們當地的公安局就可以。”南宮瑾試探性的說。
年輕男人忽然煩躁起來,朝著我們拍桌子,說我們:“你們以為我們有麼,我報了,可是沒人理我,他們說我是抑鬱症,說我是精神分裂,我不是,我發誓我不是!”
男人忽然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頭,枯瘦的雙手用力抓住自己的頭發撕扯。
一邊撕扯一邊說:“我真的看見了,真的看見了,他就在我們小區的樓上,朝著西麵用力一跳,死了,他死了!”
年輕人開始用一隻手握著拳頭敲打他的頭,好像他腦袋裏麵長了什麼致命,讓他疼痛的東西,他一痛起來就難受到要命,要用力去打。
看見年輕人退後,而後蹲在地上,我起來拿出一道符籙給他貼在了頭上,很快他便暈倒躺在了地上。
女漢子嚇得一下就起來了,指了指我,指了指地上的年輕人,好像要說我殺人了。
不等說南宮瑾起來了,站在年輕人的麵前說:“撞邪了。”
女漢子這才不說話了,跟著退後了兩步,而重案組裏麵的其他人也都不敢起來了。
回頭我看了一眼歐陽漓,他並沒說什麼。
“一會他醒了我們跟他去看看。”南宮瑾這麼說便回去坐下了,我們則等著年輕人醒過來,結果等他醒了,他卻和我們說不記得了。
“你來報案你都不知道了?”女漢子一臉的匪夷所思盯著年輕人看,年輕人反倒笑了,而且他那雙眼睛分明很喜歡女漢子,隻是女漢子沒看出來而已。
“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麼回來報案?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報案,附近有什麼案子發生麼?”年輕人完全不是來的時候那樣了,如果不是大家親眼所見,恐怕都不會相信,一前一後這是一個人。
這樣他去報案,人家不說他是精神分裂也不大可能。
女漢子看著我,抬起手指了指年輕人,一臉無辜,好像在說你們評評理,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我們倒也沒有理會,畢竟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而此時南宮瑾起身把本子扔個女漢子,女漢子的反應也快,一把將本子接住,而後南宮瑾便說:“給他做個筆錄,沒什麼叫他走。”
女漢子眨巴兩下大眼睛,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坐到一邊去了,例行公事似的問了一遍,便叫年輕人走了。
年輕人起身離開,南宮瑾便走去門口朝著那邊看去,而從我的角度看,年輕人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隻不過他哪樣子,肯定是撞邪了。
此時女漢子把本子拿過來給了我,我便朝著上麵看了起來,這才知道,年輕人是個作家,專門寫一些科幻的,偶爾也寫一些靈異類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