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個不孝子,他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相信他,連你奶奶的屍體也不要。”那王誠才被氣的不輕,舉起手又要煽王希。
“爸,您要是不相信九哥的話,咱們再問問王家的列祖列宗,由你扔卦,好不好。”王希的聲音很苦澀,隱約有些哀求之意在裏麵。
說完,他朝我望了過來,說:“九哥,讓我父親試試行不行?”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將陰陽卦遞給他,告訴他扔卦的一些竅門,便坐在堂屋門口的門檻上,也沒再理會他們。
說句實在話,我有些後悔來蠟樹村,那王希兄妹倆倒是好說話,他父親那人太頑固,有種油鹽不進的感覺,做喪事最怕遇到這種主家。
在門口坐了十來分鍾,也不知道堂屋內發生過什麼,就知道王希走到我麵前時,遞了一個紅包給我,說:“九哥,奶奶的衣冠塚拜托你了。”
我沒有接紅包,而是疑惑的看向王誠才,向他拋了一個詢問眼神。
他愣了愣,露出一個苦笑,說:“剛才連打十一個寶卦,看來你的話是真的,就替老母親辦個衣冠塚吧!”
“你確定麼?”我問。
“嗯!”他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隻要對老母親有好處的事,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我鬆出一口氣,這老頑固總算被說通了,想也沒想,就接過王希的紅包,慎重地說:“衣冠塚不比普通喪事,一旦開始,主家必須完完全全地相信我,否則的話,咱們都不會落個好下場,我也跟你們說句實在話,倘若不是看在你們孝順的份上,就這麼點錢財,我陳九未必會接下這喪事,事先必須說清楚一點,這場喪事,無論任何事,我說什麼,你們必須做什麼,不得有半點忤逆。否則,我立馬走人,出了什麼事,莫怪我陳九不厚道。”
“好,勞你費神了。”那王誠才恭敬地說,與先前的態度相比,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見他答應下來,我也沒想什麼,便給青玄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竹園的‘弗肖外婆’怎麼回事,青玄子想也沒想就同意下來,說是等火車太苦悶。
打完電話後,我讓王希去接青玄子,我則開始著手準備衣冠塚的事宜。
所謂衣冠塚,就是將死者的衣冠等物放入棺材下葬,其過程與喪事的差別不是很大,但,在農村,衣冠塚不被接受,有時候,他們寧可不辦這喪事,也不願立衣冠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