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正好與那王村長的眼光相觸,我衝他笑了笑,也沒說話。
他朝我點了點頭,就對王大花說:“我聽王希說,那年輕人是外地人,本來打算去曲陽,在路上被王希請了過來,他沒有嫌棄喪事費用少,盡心盡力替你母親辦喪事,你倒好,不感恩他就算了,還要敲詐他,你還有良心?你還配做我蠟樹村的閨女?”
王村長越說越怒,朝那些村民揮了揮手,說:“把這群不肖子孫給老子趕了出去,以後看到她們來蠟樹村,亂棍打走。”
“老東西,你敢。”那王大花從地麵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王村長額頭,怒罵道:“老東西,給你麵子叫聲王村長,不給你麵子,你TM就一糟老頭,一個個小小的村長,也敢在我們麵前囂張,當真是吃了豹子膽。”
說完,她朝她男人瞥了一眼,說:“給派出所打電話,就說,蠟樹村發生大規模鬥毆,我們被人這群刁民圍毆致殘。”
她這話一出,在場村民們臉色變了變,瑪德,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快逆天了。
“趕出村子。”王村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王大花在我們身上盯了一會兒,伸手指著王村長,惡狠狠地說:“王誠發、王誠才,還有那九指小子,老娘會讓你們後悔的。”
就在她話音落地那瞬間,我感覺背後一涼,堂屋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讓我們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我心頭一愣,氣氛怎麼變了,也沒理會那王大花的威脅,就朝棺材內看去,就是這麼一眼,我愣住了,渾身猛地顫抖起來,手心的冷汗不停往外冒。
隻見棺材上空盤旋著一隻拳頭大的飛娥子,那飛娥子渾身通黑,腳下抓著小紙人,顫著翅膀,正朝堂屋外飛去。
瑪德,怎麼會這樣,那小紙人我放在七套衣物下麵,咋被飛娥子給弄了出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一個箭步來到棺材前,就看到棺材內的衣物被掀開一道口子,小紙人不見了,就連先前放入棺材內的那塊肉也不見了。
難道…這飛娥子是那塊肉變得?
我愣了一下,在農村對於死者的傳說很多,有人說飛娥子是死者變得,也有人說飛娥子是死者鬼魂變得,還有人說飛娥子是陰間的使者,專門針對陽間那些不孝之人。
類似這樣的傳說,有很多,眾說紛紜,但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些隻是傳說,不可能存在。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奇怪,令人匪夷所思,至少,眼前這種情況就符合農村的傳說,要讓我說那飛娥子哪來的,我肯定說不出來,非要我解釋的話,我選擇相信農村的傳說,事實是不是這樣,我心裏沒底。
堂屋外那些人好似也看到飛娥子,一個個也沒在乎,反倒是王希父子倆,愣在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我:“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