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虎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得白天邢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不僅要去,還得跪下磕頭,磕到滿意為止,否則,我現在就發布公告,將你逐出白家,永遠不得回歸家族。”
“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白天邢的心在滴血,他實在想不明白,爺爺為何要如此維護那個野種。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隻要按我的命令去做就行了。”
白崇虎的眼中爆射出兩道銳利寒芒,嚇得白天邢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也終於讓他恢複理智。
白崇虎是白家的天,誰都反抗不了。
他不行,他爸爸也不行。
“為什麼?”
“爺爺,這到底是為什麼?他隻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罷了,若不是葉家孤兒院收留,他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閉嘴。”
白崇虎雙眼一瞪,嚇得白天邢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
想他陳帥,年紀輕輕,便已是北方戰區的最高統帥。
他若真的隻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豈能在如此年紀就達到這般高度?
他不僅有背景,且還背景通天。
至於他為何會成為孤兒,被葉家收養,定是另有緣由。
“我說了,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隻需要按我的命令去做就行,態度要誠懇,語氣要恭敬,其他的,不要多問。”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哼。”
白崇虎的那聲冷哼,如同壓在頭上的五指山,讓白天邢徹底絕望。
他是堂堂白家大少,竟然要向當眾羞辱他的孤兒野種磕頭賠罪,這是天大的羞辱。
白天邢死死緊握著雙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卻都渾然不知。
半個小時後,臨江俊園映入眼簾。
臨江俊園,東海最好的別墅區之一。
“停車。”
離著別墅大門還有整整百米之遙,白崇虎就讓張力威靠邊停車,並自己開門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半點白家家主的架子。
可白天邢的心,卻沉入了穀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車上不下來,能拖一秒算一秒。
“孽障,還不下車?”
白崇虎雙目一瞪,嚇得白天邢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不得不從車裏走出來。
鑽出車,白天邢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一號別墅,臨江而見,雖然占地麵積不及白家莊園,但不論位置,還是奢華程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是沒有背景的孤兒野種嗎?
他怎麼能買得起這麼奢華的別墅?
“孽障,你最好記住的話,別逼我跟你恩斷義絕。”
然而,白崇虎的冰冷之言卻又很快將他拉回現實。
別墅三樓。
陳帥站在窗前,定定看著滾滾東去的大江,麵色淡漠如常,根本沒把步行而來的白家三人放在心上。
可對白天邢來說,這短短百米卻是他這輩子走過的最艱難的路。
他的雙腿,比灌了鉛還要沉重。
他的心情,比死了爹媽還要沉重。
他多麼希望,永遠不要走完這段路程,可很快,他們終究還是來到了別墅大門前。
大門緊閉,庭院之中空無一人。
“孽障,跪下。”
“我……”
白天邢臉色漲紅,根本彎不小“高貴”的雙膝。
“讓他跪下,再敢反抗,打斷他的雙腿。”
白崇虎冷冷看著白天邢,眸光之中,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此時此刻,他隻能狠下心來,冷漠到底,但願能救這個混賬一命。
“天刑少爺,你還是配合一點,別逼我動手。”
張力威緩緩伸出右手,神態十分恭敬,但他的右膝卻已微微彎曲,做好了一腳踢斷白天邢雙腿的準備。
“跪下。”
白崇虎的厲喝聲再次響起,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噗通。”
白天邢跪了。
帶著滿心屈辱,帶著刻骨仇恨。
這是奇恥大辱,永遠都洗刷不清。
除非,他死了。
陳帥俯瞰著大門前的葉家三人,嘴角慢慢揚起,勾勒出一抹淡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