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侯老,全靠侯老醫術逆天,否則,你媽媽凶多吉少,就算僥幸保住性命,也會變成植物人。”
葉昌文接過筆,簽完字,然後扭頭看著陳帥,眼中充滿不敢相信之色。
他……他竟然真的救了我媽媽。
“我說過,我不是你。”
陳帥緊盯著葉昌文,冷冷說道,“好好反省反省吧,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遲早會遭報應,葉爺爺仁心仁德,我不希望看到他絕後。”
“你……”
葉昌文又被氣得不輕,半點都不記得是陳帥帶來了侯厚東,救了她媽媽的事情。
“言盡如此,你好自為之。”
陳帥給暗處的張江雄打了手勢,然後扭頭便走,跟這種人,多少半句都是浪費口水。
既然確定不是葉昌文,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盯著,等到侯厚東,陳帥就帶著兩人離開醫院。
“媽,你感覺如何?”
千呼萬喚,葉昌文終於等到了周曉梅,周曉梅很虛弱,但意識卻已完全恢複。
“昌文,昌武……”
一句話都沒說完,周曉梅就已泣不成聲。
“媽,你才剛剛做完手術,醫生一再交代,讓你一定要控製好情緒。”
“媽,別哭,千萬不能哭呀。”
葉昌文趕緊扶住周曉梅,但內心深處,卻是得意無比。
葉家,都是我的了!
東海東郊,尖刀營駐地。
二十八家地下勢力的老大和二哥,全被押進會議室,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門前,兩名衛兵,荷槍實彈,殺氣騰騰。
院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製高點上,還有機槍伺候,那黝黑的槍管,冰冷懾人。
對麵的屋頂上,甚至還停放著十二架武裝直升機。
到底是誰,招惹了這些怪物,才會讓他們如此盛怒,一夜之間,將所有地下勢力的一二號全部抓捕到此。
“何健浩,張匡年,這段時間就屬你們兩個鬧得最歡,可是你們在搶地盤的時候,誤傷了大人物的親屬,讓我們都跟著倒黴?”一名老大率先發難,怒聲問道。
張匡年不悅道,“趙新宇,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形式這麼嚴峻,我們爭地盤都是私底下約戰,從沒在公眾場所大打出手,怎麼可能傷及無辜?”
“趙新宇,我們當中,就屬你最喜歡用卑鄙手段玩弄女人,我很懷疑,都是你那根東西惹的禍。”何健浩反唇相譏道。
趙新宇勃然大怒道,“何健浩,你別血口噴人,難道你不喜歡玩女人嗎?在坐的各位,又有哪個不好這口,你憑什麼說是我惹的禍?”
“趙新宇,你可別胡亂攀咬,牽連我們,老子是喜歡玩女人,但從來不用卑鄙手段,老子玩的女人,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
“老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從不用下作手段對付女人。”
“趙新宇,你可別誣陷老子。”
“老子也是。”
“還有老子。”
……
一時間,趙新宇成了眾矢之的,被一眾老大口誅筆伐。
“立正。”
“敬禮。”
震耳的口號聲從院內清晰傳來,一眾老大們趕緊停止爭吵,伸長脖子,向門外望去。
“踏踏……”
隨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二十名荷槍實彈的戰士,簇擁著一名年輕男人,昂首闊步,走進會議室。
正主來了!
進入會議室後,這二十名戰士便快速站成了兩列,整齊排列在會議室兩邊。
大家都能看出來,這些戰士和普通戰士完全不同,他們的身上帶著一股鐵血的意味,還有濃濃的血腥死亡氣息。
唯有真正上過戰場,經曆過許多生死危機,殺過眾多敵人的軍人,才能散發出這種氣息。
兩排戰士,眼光銳利冷酷,仿佛兩排鐵閘。
僅僅是氣勢而已,就讓眾多老大噤若寒蟬,頭皮發麻。
眾多老大,沒人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引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