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酒店房間裏,陸棠華惱火地把東西摔了一地:“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居然讓這個餘小溪完好無損地從醫院出來了,你們究竟是怎麼辦的事?”
“大小姐,消消氣……”何伯上前勸道,“那家醫院聽說餘小溪是湛少的女朋友,壓根不敢動手……”
“有什麼不敢的?還不是因為給的錢不夠?”陸棠華始終固執己見。
她知道一場小小的花粉過敏,不足以收拾餘小溪,她想做的是買通醫護人員,對餘小溪的臉下手。
在陸棠華看來,隻要讓餘小溪過敏到徹底爛臉,爛到毀容的程度,湛時廉就一定會和餘小溪分手。
誰會喜歡一個已經被毀容的女人呢?
陸棠華把一切計劃得近乎完美,可她沒想到,她想收買的那幾個醫護人員根本不買她的賬。
“這不是錢的問題,”何伯繼續勸道,“大小姐,以後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做了,還好陸家對那幾個人有恩,他們不至於把大小姐你試圖收買他們的事抖露出去,這萬一事情被湛少知道了,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陸棠華冷笑一聲,“何伯,我可真沒想到,連你也會替那個餘小溪說話!”
何伯這條命,是陸棠華的母親救的。
當年何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險些被打死在街頭,是陸棠華的母親收留了他,自那以後何伯就對陸家忠心耿耿。
他是看著陸棠華長大的,不明白大小姐怎麼就從小時候那個天真浪漫的小丫頭,變成了現在這副歹毒的模樣。
一開始,何伯以為隻要大小姐不再癡戀湛少,一切就能成為過去式。
哪曉得陸棠華非但沒有“移情別戀”,反而變本加厲,對湛時廉身邊的餘小溪下起了手。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次居然險些害了餘小溪的性命。
何伯覺得,這種害人的事自己做不來,畢竟年紀大了,總擔心壞事做多了,有朝一日要遭報應。
“大小姐,這湛少都已經和餘小姐在一起了,要不你就……”
“我就什麼?”陸棠華沒等何伯說完,就冷冷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想勸我放手?我告訴你,做夢,湛時廉即便不是我的,也絕不能是那個餘小溪的!那種女人,究竟哪裏比我好,憑什麼從我手裏把湛時廉搶走?”
何伯想說,湛少他從始至終就都不是大小姐你的。
可這話何伯說不出口,他怕刺激到陸棠華,導致陸棠華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
陸棠華兀自發了一大通脾氣,把何伯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時候,餘小溪已經離開了警局,思來想去,餘小溪始終不覺得那個模特有殺自己的動機。
可人都已經認罪了,想再問出點什麼顯然已經不大可能。
離開警局之後,她和湛時廉回到了醫院。
醫生說她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隻不過還是得在醫院觀察兩天,才能回去,這樣最穩妥。
餘小溪沒想到,自己剛一回到病房,就看到了來探病的闕意初。
闕意初手裏捧著一大束花,見到餘小溪,馬上大步迎了過來。
餘小溪盯著那束花就像見了鬼,小臉發白。
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抱著花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