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一點,陸元洲沒有建議湛時廉去醫院,而是建議他安心在家養好身體。
看診過後,他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他可是好些年沒看到廉生病過了:
“我說廉,公司那邊交給湛岑處理就行,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得了,正好你家小溪放寒假了,學的又是醫護專業,可以照顧照顧你。”
“嗯,大叔,以前都是你照顧我,這次也該輪到我照顧你了。”餘小溪很心疼,早知道大叔會生病,早知道那天會有那麼大的台風,即便被那個湛南蓉汙蔑,自己也應該留下來,不應該走。
陸元洲看完病說完注意事項之後,就離開了湛時廉的臥室。
他才沒那麼沒眼力見,繼續待下去擺明了是一個閃閃發亮的電燈泡,何必呢?
他走後,餘小溪給湛時廉端來了一杯溫水,:“大叔,多喝一些水,體溫會降得更快。”
湛時廉喝下那杯水,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隻是一點小病,不用太擔心。”
“都已經發燒到三十八點六度了,怎麼能說隻是一點小病?大叔,你就是太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了,之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會生氣的。”餘小溪撅起嘴。
她生氣的樣子,落在湛時廉眼裏十分有趣。
握著小丫頭柔弱無骨的小手,湛時廉並不覺得這場高燒有多難受。
發燒的痛苦不過是肉體的痛苦,更深的痛苦,他不是沒有承受過。
小丫頭這麼細心地照顧他,何嚐不是一種甜蜜?
隻是他不想讓小丫頭太累:“端茶倒水的事,讓傭人來做。”
“那到時候我給你做些好吃的吧,生病的時候一定胃口不好,之前我媽生病的時候,我也給她做過很多好吃的。”餘小溪有照顧病人的經驗,自然得心應手。
湛時廉沒有拒絕,他知道,即便自己拒絕,小丫頭也是會固執己見的。
這種固執在他看來很可愛,很天真,他很喜歡小丫頭偶爾的倔強,小丫頭的性子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軟,她也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堅持。
湛時廉點點頭:“飯菜不用做太多,我雖然沒有胃口,但你親手喂我,我可以吃下。”
餘小溪鬼使神差的從這番話裏聽到了一絲撒嬌的意味:“大叔,你明明隻是發燒,又不是手受傷,為什麼要人喂?”
“當然是對你的懲罰。”湛時廉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之前說離開就離開,還沒來得及好好懲罰你。”
明明是懲罰,可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的甜呢?
餘小溪覺得自己有些沒救了,每次在大叔麵前,她都會不由自主臉頰微紅:“隻能懲罰這麼一次,以後……以後不可以這樣耍賴皮……”
湛時廉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說耍賴皮,不過他絲毫不生氣:“這個不能保證。”。
不敢保證?
意思是大叔以後還想繼續耍賴皮欺負自己了?
餘小溪嘟囔著嘴:“大叔,你一點都不講道理……”
喜歡一個人是不講道理的,湛時廉眼裏滿是溫柔與寵溺:“我隻對你一個人不講道理。”
餘小溪聽得愈發赧然。
她沒有辦法跟一個病人鬥嘴,尤其,這個病人還是大叔,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