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廉的車,很快就開到了湛家老宅。

湛家老宅位於城郊,離餘小溪和湛時廉住的莊園並不遠。

這地方,普通人是進不來的。

門口的傭人見幾輛車氣勢洶洶地開過來,立刻就要上前攔阻,等看清了是湛時廉這位爺的車牌,立刻把腳步縮了回來,不敢再上前。

車門打開,湛時廉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也過來了。

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是湛南蓉。

“湛小姐,你怎麼也來了?”湛岑有些詫異。

“我哥的女朋友被人抓走了,我來打聽打聽情況有錯嗎?”湛南蓉可不是來關心餘小溪的,她壓根沒徹底放下過對餘小溪的成見,聽說這件事,立刻就懷疑餘小溪是不是在自導自演,想夥同外人訛詐湛時廉的錢。

所以聽說湛時廉趕到了湛家別墅,她馬上叫司機跟了過來。

不過仔細想想,湛南蓉又覺得餘小溪訛錢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之前自己可是給餘小溪開過一張天價支票的,餘小溪壓根就沒接受。

如果想要訛錢,不管是接受自己的支票,還是直接從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裏偷出一件兩件……都比假裝被綁架要來得簡單。

湛時廉沒有理會湛南蓉,大步進了湛家老宅。

湛南蓉頓了一下,緊隨其後,沒好氣地自言自語:“就知道顧著你那個女朋友,也不怕被她算計……”

行在前頭的湛時廉,聞言腳步一頓,那背影很是冷然。

湛南蓉被嚇得立馬收了聲,本就是隨口胡說罷了,見狀愣是沒敢再多嘀咕半個字。

老宅裏的人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湛賦鴻郭雪琴夫婦雙雙來到了客廳裏。

湛賦鴻顯然不怎麼待見前妻所生的這對兒女:“你們來幹什麼?”

郭雪琴穿著一身繡著蝴蝶的絲綢家居服,看到湛時廉和湛南蓉的臉色有些不對,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嘲諷,柔聲細氣地煽風點火,撩著湛賦鴻的怒氣:“平時不回家,一回來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簡直不把你這個當爸的放在眼裏……”

“閉上你的嘴!”湛南蓉是個暴脾氣,沒容忍她繼續說下去。

“你……你說什麼?”郭雪琴就是要激怒她這個火藥桶,目的達到了,馬上裝模作樣地瞪大了眼睛,“老公,你看看,你看看她是怎麼對我這個媽說話的……”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你是我媽?”湛南蓉嗤笑一聲,“我哥這次過來,是來找餘小溪的,你要是綁架了她,最好馬上把她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哥不客氣!”

湛岑在旁有些無言,話都被湛南蓉這個大小姐說了,他壓根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餘小溪?”郭雪琴聽到這個名字,很快明白了幾分,“你說她被綁架了?”

“別裝了,整個北市,蠢到敢在我哥頭上拔毛的,除了你還能有誰?”湛南蓉又是一聲嗤笑。

在湛南蓉眼裏,郭雪琴就是個實打實的戲精,演什麼像什麼,要不是這樣,湛賦鴻也不至於一直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這幾天就連老宅的門都沒出過,去哪綁架那什麼餘小溪?”郭雪琴受不了這種冤枉,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