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楷安,今天不想丟臉,就讓開。”湛時廉把餘小溪護在身後,再轉身,臉上隻有寒意。
這樣的湛時廉讓湛楷安微微有些心悸,他愣了愣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怕湛時廉,立馬大著嗓子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一樣:“湛時廉!你敢!你手裏的產業都是姓湛!你現在都跟湛家脫離關係了,那些產業都是湛家的,都是我的!你居然還敢在這裏囂張?”
嗬,湛楷安真是把那群老家夥不要臉的本事學得很到位了,他旗下的產業都是靠他自己打拚的,現在湛楷安居然厚著臉皮說那些產業是他的?
湛時廉眉頭一蹙,輕道:“隻要我想,湛家的產業都可以改成我湛時廉的名字。不過——就那點東西,我看不上眼。”
“你!你大言不慚!”湛楷安心頭一震,他深知,湛時廉絕對是有這個本事的。
湛時廉隻是冷笑一聲,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他對旁人可沒有對餘小溪的這個耐心。他有些不耐煩地對一旁的保安道:“你們,把這位湛家二少請下去喝杯茶。”
湛楷安居然和自己一個姓,這讓他有點不爽,北市隻有一位湛先生,叫湛時廉。
“你們敢!”湛楷安吼完兩個保安又對湛時廉道,“湛時廉,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闕意初看湛時廉的臉色已經沉得不像樣了,忙對身後的保安道:“聽不懂人話嗎?”
兩個保安二話不說,走上前麵無表情道:“湛二少,跟我們走吧。”
湛楷安一看,宴會上這麼多人還看著自己,今天要是走了,以後他這湛家繼承人的臉往哪裏放?他指著湛時廉就道:“我是湛家繼承人,等我收了你手裏的產業,你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保安看他不配合,當下就抓住了湛楷安的手,想把他強行帶下去。
“你們幹什麼?你們敢動我?小心我分分鍾讓你們在北市待不下去!”湛楷安一下子端不住了,他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居然掙不過兩個保安!
眼見湛楷安要被帶下去,嘴裏還叫嚷著,湛時廉聽得心裏煩躁,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親自塞進了湛楷安嘴裏,然後才冷冷道:“記住了,下次,別讓我聽見這麼愚蠢的話。”
“唔!唔……”
見湛楷安被強行帶了下去,湛時廉這才重新看了一眼嚇得不輕的梁雅。
“梁小姐,別讓我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道歉還是讓我親自出手?”
梁雅本來還對湛楷安抱著一絲希望,怎麼說都是湛家的繼承人,她以為湛時廉怎麼都要給他一些麵子的,沒想到……她咬了咬嘴唇,湛時廉對自己的弟弟都這麼不客氣,更何況她呢!
她漲紅了臉,半晌才憋出幾個字:“我……道歉。”
湛時廉輕笑一聲,給梁雅讓了一條道,示意她去給餘小溪道歉。
梁雅死死咬著唇,她沒想到,居然最後會因為兩個身世地位的小丫頭受這麼大的屈辱。看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這裏看,她紅著臉,忍著腳踝的劇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餘小溪跟前:“對……對不起!”
餘小溪擺了擺手,正要說沒關係,卻被裴卉卉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