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突如其來的熱情倒是讓餘小溪有些不好意思,出於禮貌,餘小溪隻得起身跟他握了握手。

“二叔,你好,我叫餘小溪。”

不過,餘小溪還是挺奇怪的,大叔的家人應該是挺不喜歡她的,但是唯獨這個二叔對她還算是客氣。

“啊,小溪啊,這名字不錯!時廉,你小子眼光不錯!”湛二叔大方地坐在湛時廉旁邊的沙發上。

湛時廉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讓餘小溪坐在自己身邊。

倒是湛二叔,像是習慣了湛時廉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又繼續道:“大哥,你最近可得好好休息,旁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什麼公司的破事啊,你就放心把這些交給時廉吧!為了這些事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多不值得啊!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時廉現在都可以獨當一麵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話一說出來,餘小溪才明白了,感情這個湛二叔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這話隻要不是笨蛋,都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湛二叔這其實也是明著想把湛家的這堆破事推給湛時廉,但是他這話說得委婉又好聽。開始先說湛賦鴻因為公司的事情搞得現在大病一場,然後順理成章地提起湛時廉,偏偏對於之前湛時廉跟湛家鬧翻的事情隻字不提,也沒有提湛楷安把湛家搞得現在烏煙瘴氣的事情。

一來省得大家說起這件事尷尬,二來也免得給湛時廉推卸的機會。這話大家都能聽得明白,可是偏偏也沒有人好說破這件事,畢竟父子不睦,兄弟鬩牆,家族爭端這種事情,說出來,誰的麵子都掛不住。

聽到這話,湛賦鴻倒也就借坡下驢,順著給自己個台階下,也給湛家一點機會,他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孩子大了,哪裏由得我們?他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反正是老了,這麼大的公司,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湛家的這點東西也有一些是白琳當初留下來的,都是心血啊!”

提起白琳這兩個字,湛時廉的瞳孔頓時緊縮,臉色沉了沉,卻終究是沒有說話。

隻是一旁的郭雪琴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了,許白琳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陰魂不散!她當初用盡手段,費盡心思才嫁進了湛家,可是許白琳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幹,就因為仗著那時候的許家家底厚實,就能順理成章的嫁進來。

哪怕是她郭雪琴嫁進湛家這麼久了,現在外麵提起湛夫人,也都處處說的是許白琳的好,而她,一個舞女出身,富貴的圈子裏,大家都是表麵尊稱她一句湛夫人,背後卻對她嗤之以鼻。這麼多年了,哪怕她從許白琳手裏搶到了一切,始終還是名聲狼藉。

這麼多年了,她心裏始終是不平衡。

“當初的事情都多久了?現在都是湛家的東西,一家人還分什麼你我?時廉這孩子能有今天,是他自己爭氣,但不也要虧了湛家的栽培?”郭雪琴說著,衝餘小溪笑了笑道,“聽說餘小姐的家裏前陣子也出了不少事,餘家破產了,但餘先生還是虧得有時廉這樣的好女婿,據說後來也得了一大筆錢,晚年還是能過得瀟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