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州下樓時,老夫人坐在藤搖椅上看報紙,看到他,招了招手:“宴州,過來。”
沈宴州邁著長腿走過去,微微躬身,低聲喚:“奶奶?”
老夫人沒說話,上下打量他。沈宴州穿著墨色西服,相貌俊美,身姿修長,氣度沉穩,確實是難得的好男兒。可他才23歲,沒有年輕人的張揚輕狂、活力四射,太過老成持重、沉悶無趣了。
她看的又愛又憐,輕歎出聲:“你這些年忙學業、忙公司,渾身乏術,冷落了晚晚,奶奶也不怪你。但是,眼下公司已經安定,你要注意和晚晚培養感情了,早點生下孩子,才不枉你當年費盡心機娶了她。”
“我知道。”
“你母親既然拿晚晚不生養當借口,那你們要努力了,盡快生了孩子,她也就沒話說了。”
“嗯。”
還是這麼話少。
老夫人微微擰起眉頭,無奈地歎息:“你早熟,最有主意,我也不多說,你忙去吧。”
“是。”沈宴州再次躬身,後退一步,似乎想到什麼,腳步一頓,從褲袋裏掏出一枚銀色的手機。他留戀地摸了摸手機,遞出去:“奶奶,這是晚晚的手機。等她醒來,記得給她。”
老夫人接過來,眉目染上笑:“沒有別的話了?”
沈宴州俊臉暗紅,垂下頭,聲音壓得很低:“勞煩奶奶囑咐一聲,讓她常把手機帶在身上,不要讓我聯係不到她。”
他午飯時,給薑晚打電話,但是,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他以為她是生他氣,就急急趕回別墅,這才知她去了老宅,沒有帶手機。於是,他才會過來老宅。一是看她,二是給她送手機。
老夫人明顯對他這幾句話很滿意,笑著點頭:“你小子,也該學點甜言蜜語了。我看薑晚待你還很冷淡,你呀,對她多上點心。”
“我記著了。”
“嗯。那你忙去吧。晚上我讓人把她送回去。”
“好。”
沈宴州來也突然,去也突然。
薑晚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人。
老夫人坐在床前,慈愛含笑的目光總透著幾分詭異。
薑晚被她瞅得頭皮發麻,還以為她看出自己什麼,心虛得不行。
老夫人隻當她是麵皮薄,伸手握住她的手,愛憐地說:“宴州他去公司了,晚上,我讓人送你回去。”
“額,奶奶,其實不回去……也沒什麼的。”
“還在和宴州置氣?”
“不,不,不是。”
薑晚欲哭無淚,她不是原主,夫人那點話,對她沒什麼影響。她隻是不想再睡了。一天之內,睡了2次,豬都沒這麼能睡。而且大好時光,怎麼能一睡了之?太奢侈了!
可老夫人明顯多想了,她隻得強顏歡笑,擺出賢惠孝順之態,補充道:“奶奶,您別多想,我就是來陪陪你。”
沈老夫人命也苦,年輕時失去丈夫,中年時失去兒子,現今隻有一個孫兒在身邊,膝下可以說很單薄了。
薑晚知道她晚年孤寂,所以,也想多陪陪她。
老夫人聽她這麼說,也不多言,點頭說:“你若不想回去,就在這住一晚吧。不過,宴州那邊,你跟他說吧。”
說什麼?
薑晚一頭霧水時,就見老夫人遞給她一枚銀色蘋果手機,解惑道:“這是你的手機,落在別墅了。宴州打你電話沒人接,擔心你安全,回了別墅,才知道你來老宅這邊了。他給你送手機來,你以後手機要帶著,別讓他擔心。”
這麼大費周章?
隻是沒接電話,就兩次三番來看她?
聽來倒是有幾分真心的樣子。
薑晚高興過後,莫名覺得心裏酸酸的。她這是瞎開心什麼?沈宴州可都是為了原主薑晚,而不是她這個冒牌貨。而且,這些關心這些好在女主出現後,都會通通收回去的。所以,她還是不要想太多,趁早把他睡了走人吧。
想到睡沈宴州,她又情難自控地臉紅心跳了。
說起這本總裁文的第二大吐槽點,就是男女主的第一次滾床單,香豔激烈程度不下於她的文筆呀,據那描寫,激戰三天三夜,嘖嘖,夠味!
薑晚伸手扇風,一張臉燒的通紅。不能想,不能想,一想那念頭就翻江倒海地亂撲騰。真太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