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以後不見他。(1 / 2)

薑晚在欣賞油畫,沈景明給她穿了鞋。但似乎穿太久了吧?薑晚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低眸一看,沈景明正摸著她的腳踝。

這情形有些曖昧了。

她慌忙穿了拖鞋,後退一步,看向沈宴州,然後,目光落到他懷裏的玫瑰花上,笑著走過去:“你回來了,挺早啊!這花是送我的麼?”

沈宴州沒說話,看她的眼神很複雜,有震驚,有懷疑,有憤怒,有糾結,有失望,也有痛苦。他的眼睛如海深邃,黝黑的瞳仁深處散著絲絲冷意。

薑晚的笑容被凍僵,伸到半路的手慢慢頓住了。一直以來,沈宴州都是溫柔貼心又深情的人設,乍一高冷起來,才發現靠近不得。她知道,這其實才是真實的沈宴州。

原劇情裏,薑晚跌下樓被送進醫院,他就是這麼出場的,高冷而矜貴,俊美又陰鬱。一個女護為他美貌所迷,不慎撞向他,他直接閃開了,眼睜睜看人摔向地麵。

原女主顧芳菲付出了無數血淚,才軟化了他的心腸。

薑晚想到這裏,心就有點涼了。她認識的沈宴州是片麵的,喜歡的沈宴州更是片麵的。當然,這沒什麼不好,她從頭到尾想睡的都隻是這個人的肉體罷了。可心裏為什麼怏怏不樂?仿佛那些溫情甜蜜的時光瞬間煙消雲散了。

等等,她這是多愁善感了?搞笑呢?她不過一個炮灰,想的委實多了。

薑晚甩甩頭,清空思緒,臉上恢複自然的微笑:“好好的房門不走,怎麼從窗戶進來了?”

她很好奇他是怎麼爬進來的,走過去,瞥一眼,才發現了窗外是竹梯,窗下還有兩個扶著竹梯的男仆。看來,沈宴州為爬上來,還是破費一番功夫的。而他費一番功夫就是為了送她這束花嗎?

薑晚走到他身邊,裝著沒看到冷冽的臉色,接過玫瑰花,嗅了一口,讚歎道:“真香,真漂亮。與小叔送來的油畫相比,雖然少了點實用性,但我還是很喜歡的。”

她神色自然,言語輕快,還喊了沈景明“小叔”,算是擺明了自己的清白態度。

薑晚雖然不夠聰明,但看沈宴州醋意大發的樣子,已經猜出原主跟沈景明有曖昧,而沈宴州估計還是橫刀奪愛的角色,所以對他們時刻防備。上次在公司電梯處相遇,他就表現出了敵意,是她當時昏沉沉給忽視了。

忖度完劇情的薑晚真想吐槽一句:真特麼狗血啊!

對於這狗血的劇情,當事的兩位主角相看兩厭。

沈宴州更是率先出擊,言語強勢:“你不該回來。”

沈景明笑意溫潤,翩翩君子的姿態:“這是我的家,為什麼不能回來?”

無論他多麼反感,他都是沈家的一份子。

老夫人收養的兒子,養了近三十年,該有的情分總是有的。

沈宴州最厭惡他仗著老夫人的寵愛肆無忌憚,怒喝道:“出去!立刻!別挑戰我的耐性!”

“好。”沈景明似乎並不準備應戰,含笑應了聲,很配合地邁步往外走。臨出臥室時,他回頭看了薑晚一眼,溫柔一笑:“晚晚,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薑晚很喜歡。她在《晚景》圖上,看到了沈景明的私人印章,就更喜歡了。未來不久,這枚印章可是價值千金的。

“謝謝。”

“我的榮幸。”

他說著,微微躬身,麵上漾著極具紳士氣度的微笑,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沈宴州看著他們的互動,眼底風起雲湧,麵上卻無甚表情。他在沈景明離開後,走到油畫旁,伸手就想撕下來。

“等等,這個……畫的不錯,當個裝飾品,也挺有品味的。”薑晚看出他意圖,忙伸手攔住了,見男人臉色不好,估摸他醋壇子又打翻了,忙安撫:“你不喜歡放臥室,我換個地方,到底是別人的心血之作,畫的也不差,弄壞了,多可惜?”

她自覺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錯處,但她低估了吃醋男人的智商。

沈宴州冷著臉,竭力控製自己的脾氣,不想嚇到她。但他真的太生氣了,額頭青筋跳躍,一不小心,怒氣就從牙齒中躥出來:“說來說去,你就是珍惜他的東西。我送你的珠寶首飾你不帶,衣服裙子也不穿,你就是稀罕他的東西。以前就這樣,現在也這樣。”

好大一口鍋。

薑晚不想背,原主薑晚不慕榮華,喜好樸素,關她毛線事?可解釋也無力。誰讓她現在是薑晚呢?她心裏歎口氣,餘光瞥著他隱忍怒氣而憋紅的臉,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出聲道:“你可別胡說,誰珍惜他東西了?我不也很喜歡你的玫瑰花嗎?”

她堅決不背鍋,想方設法轉移他注意力:“哎,這花真好看,你說,擺哪裏好?”

她說著,舉了舉手裏的玫瑰花,嗅了下,做陶醉狀。

沈宴州不為所動,依舊冷著一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