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安哼出一個疑問的單音。
戰夜承扶著她的雙肩讓人退出懷抱,明知道她看不見,卻還是目光灼灼的和她對視,煽情的吻著她眼眸。
“要是你什麼都好,那還要我做什麼?”
蘇喬安反應了一下,心裏甜得像吃了蜜糖,嘴角漾出笑意,眼眸彎彎,煞是好看。
“夜承哥哥,說好了,你不能嫌棄我,不管我變成什麼樣。”
以前的蘇喬安自信張揚,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經曆過大起大落,體會過人情冷暖,她也不得不變成俗人。
久病還無孝子呢,她一個瞎子,如果後半輩子都這樣,她也擔心戰夜承會心生厭倦,畢竟他那麼優秀。
戰夜承沒好氣的擰她臉頰,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腦子壞了是不是?淨說些不中聽的。”
蘇喬安抓著他的大手,皺皺鼻子,小臉上的表情終於生動起來。
“防患於未然,我要先跟你說好了,你要是出爾反爾,我才有立場讓哥哥揍你。”
戰夜承無奈扶額,真想劈開她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戰氏那些小姑娘啊,老女人啊,天天搔首弄姿的,就想著勾引你呢,萬一他們趁虛而入怎麼辦?”
蘇喬安想起上次去戰氏,聽到有人議論。
人事部的一個實習生,人長得是真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特意在大廳等著戰夜承下班,想來個假摔,摔到戰夜承懷裏。
結果,戰夜承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過。
實習生總不能半路停下自己的戲吧?心想著總裁助理也是可以的,於是便往廖淞懷裏摔。
然而,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廖淞和戰夜承一樣,翩然離開,眼角都沒分給她,實習生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大跟鬥,還崴了腳。
第二天帶傷上班,賊心不改的想攀高枝,實習沒結束就被辭退了。
這隻是個例,公司裏抱著這種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說,戰夜承非常搶手,隨時隨地招桃花,婚後比婚前更甚。
“哪兒來的‘虛’?”戰夜承回答蘇喬安的話。
“沒有‘虛’,別人也會自己製造啊,不然怎麼‘趁’?”蘇喬安陷入死胡同,自己開始鑽牛角尖。
戰夜承不想耗費精神和她爭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安安,我覺得你需要睡一覺。”
蘇喬安噘嘴,“我不困!”
戰夜承看著她的可愛模樣,湊上前啄了一口她唇瓣,順勢壓倒在床上一陣親吻,末了道,“好了,現在困了,睡吧。”
蘇喬安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眯著,搖搖頭,“還是不困。”
戰夜承淺笑,“這是索吻的意思?”
蘇喬安一愣,紅著臉打他。
戰夜承抓著她的手腕一拉,身子往上靠,讓她枕在他大腿上,毛巾擦拭著她還有些濕潤的長發。
蘇喬安享受的閉著眼,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戰夜承寵溺的勾了勾唇,保持著這個動作,把毛巾放下,伸手拿過文件開始工作,同時為她擋住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