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是你逼我的!"
隻此一句,好似魔咒。蘇承墨咬上了她的脖子,不輕不重的力度,讓顧淺溪眼前一黑,心口好似嘔血。
那股名為恥辱的感覺。再度遊蕩在她的體內。顧淺溪氣惱自己的不爭氣,憤恨自己的身體不聽指揮。努力瞪著眼睛,生怕眼淚都不聽使喚。
蘇承墨不依不饒的從她的脖子,轉戰到她的唇上,一點一點,不攻城掠地,隻似蜻蜓點水,啄著她的唇。顧淺溪的四肢都被他牢牢的壓著控製住,她隻能去咬,咬所有她抬頭就能咬到的地方。結果便造成了,她咬她的,蘇承墨繼續吻她的。
顧淺溪從未有過這麼屈辱的一刻,完全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他像剝蛋殼一樣,不著寸縷。
酸脹的雙眼,隻有不停的瞪著,努力的睜著,才能把那眼淚生生的憋回去。
蘇承墨冰冷一笑,"顧淺溪,三年不見,有出息了!"
顧淺溪死死咬住唇,眼睛盯著天花板,連看他一眼都不願。蘇承墨眼眸微縮,怒氣更甚,手下再無留情,在她的耳朵裏呼著熱氣,舌尖似有似無的掃過她的耳垂。
身體被激蕩的情愫占據,顧淺溪手上再沒什麼力氣。這感覺,讓她的心裏宛若淌著血淚。
他熟悉她所有的敏感點,他深諳如何來製服她!而恰恰就是因為這層了解,被他吃的死死的,什麼都由不得自己。
"你為他們放下高傲,放下自尊,還不惜來曲意奉承我,就隻是為了能出去見他一麵!他對你而言,真就那麼重要?"
蘇承墨說著。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顧淺溪的心都疼麻木了,蘇承墨看見她這樣,怒氣完全控製不住。多少年前,她也是那樣固執的做一些事,奮不顧身宛若飛蛾撲火都要去見自己。隻是那時候她是因為自己,而現在,她是因為楚昊焱!
"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三個月頂的了二十年?"
"我沒喂飽你還是怎麼,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跑出去,跟別人親親我我。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麼主動啊!現在,你的主動呢!"蘇承墨越說越氣,越氣手上力道就越大。
顧淺溪像根木頭似得,一動不動,任由擺布。同楚昊焱的相見,本就是偶然,但是她此刻什麼都不想說。不想解釋自己出去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也不想解釋他看見的那一幕是什麼原因。她忽然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想知道蘇承墨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或者說,他還要傷她到哪一步,才肯放手!
見她不說話,蘇承墨怒極,重重的咬住她,又極盡魅惑的重複道。"你的主動呢!"
大掌順著她光滑的肌膚,往背後移去。輕輕的遊走,卻似點火。顧淺溪猛然瞪大著眼睛,身子因他的動作而輕輕一顫。這一顫。好似堤壩絕堤,那生生憋了好久的眼淚,終究還是順著她的眼角掉落下來。
"嗬,果然還是這裏最敏感嗎?"蘇承墨在她耳邊冷笑一聲,手上不遺餘力的挑逗著。將她整個翻轉著,讓她側著,溫熱的唇貼上了她的背。顧淺溪身子顫了又顫,心裏的屈辱好似給了她力量,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重重的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腳。
蘇承墨吃痛的悶哼一聲,顧淺溪連忙站起來,踉蹌一下,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去。
可是……門鎖,打不開!
顧淺溪有些絕望的拍打著門,外麵卻沒有任何動靜。顧淺溪想喊,卻喊不出來。絕望的想苦笑,嘴角剛動,眼淚先一步掉下。
身後的大掌襲來,將她拉進了懷裏。蘇承墨看著她哭成了淚人模樣,理智被拉回了些,抿緊著唇,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這個懷抱,溫熱的讓她鼻頭更酸,顧淺溪近乎聲嘶力竭的喊道。"三年前我爸是如此,前不久王胖子,楚昊焱也是如此,現在連田伯和我媽都被你帶走了。蘇承墨,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家破人亡,真的要我無依無靠,才肯放過我?"
"如果我之前糾纏了你二十年,導致你這麼對我,那麼現在,夠了沒?你還要幹什麼,你來找我好不好,別折磨其他人。"
"我還你三年牢獄,如果還不夠,那我再蹲三年好嗎?你把我媽還給我吧……"
顧淺溪哭的險些岔氣,蘇承墨卻震驚的看著她,"你媽?"
顧淺溪哭的腦袋都有種嗡嗡的響,耳朵似乎有了自主意識,完全屏蔽了他的話,聽不進去。顧淺溪情緒已然崩潰,念念叨叨的繼續說。"之前的這些,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我隻求你放過我。我不再糾纏你了,好不好?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好不好?以後,再也不跟你有一點瓜葛了,好不好?"
蘇承墨聽著這話,環住她腰的手緊了好幾分,力度之大似乎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血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