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一個人的房間,水初柔抱著膝蹲著,她全身如至冰窖一般的感覺。
何歡兒和司馬長風在外麵的對話她也聽的清清楚楚,包括何歡兒的詛咒也一字不落的傳進她的耳朵裏。
是何歡兒騙了人,是她欺騙司馬長風隱瞞當年的真相,她怎麼還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詛咒當年她真正的救命恩人!
她該怎麼辦?是繼續以這樣的身份在這裏,三個人尷尬的相處?還是她退出把這王妃之位拱手讓給何歡兒,成全她們一家人?還是說她就應該狠心點,把何歡兒趕出去?
她就說呢,怎麼司馬長風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一切都源於這樣!都知道了卻獨獨瞞著她,難道是怕她對何歡兒怎樣嗎?
她腦子真的好亂,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對!冷靜!
水初柔站起來跑到桌子邊上拿起水壺直接對嘴裏咕咚咕咚的喝起來,半壺涼水下肚,她心上的那種灼熱感才算降下來些。
不管怎麼說,現在何歡兒懷有身孕,總不能為了自己去傷害那小小的生命,所以一切等孩子瓜熟蒂落之後再說。
打定了主意,水初柔心裏總算在何歡兒和她們之間的事要好過一點了,既然已經這樣,她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看著天色不早了,早已經過了早晨,她摸了摸肚子,打開門去廚房找吃的,填飽了肚子她就回娘家,說起來自從那次爹爹黑著臉回去之後她還沒見過她爹呢!
“王妃,太子妃駕到,說是來探望王爺的。”水初柔正在廚房的小灶上呼哧呼哧的吃著東西,珠珠就進來了。
“太子妃?誰啊?”水初柔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下一秒……“知道了,水容月來了?”
她隨即放下筷子,用珠珠遞給她的手帕擦了擦嘴,嘴裏不停嘟囔,“真麻煩,看王爺看什麼王爺?就是事多!”
看王爺!
看司馬長風!
水容月現在是太子妃,怕是太子讓她來看司馬長風是否真的病了吧!
這麼一想,水初柔立刻覺得不得了了!
“王爺呢?王爺哪裏去了?”她趕緊問道。
“王爺好像陪歡兒姑娘搬東西到南苑去了。”珠珠回答道。
南苑?水初柔感覺她好像沒聽說過呀!
“那是哪裏?怎麼突然搬那裏去了?”何歡兒懷了孩子還東搬西搬的,也不怕勞累。
看自家王妃那呆頭呆腦的樣子,珠珠搖搖頭,她都知道南苑是哪裏,作為王妃居然不知道!
“南苑就是王府的那處廢院,今早上王爺已經叫人修繕了,王妃不知道,歡兒姑娘這下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被王爺怪罪了,這下懷有身孕就被趕去南苑養胎了。”珠珠說著還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水初柔聽到這裏一頓,騙了他兩年確實不可原諒,可是兩年的情分可以這樣說沒就沒嗎?
何況還有孩子,司馬長風都這樣絕情,讓何歡兒以後怎麼在王府裏抬頭?
還是這個男人本就是這樣絕情?
以後的她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下場,被司馬長風說扔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