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小天捂著肚子尊在角落裏,這已不知是第幾次肚子鬧荒,過了今晚他便一天一夜也未吃過東西了。

“吱吱吱……”火終於燃燒起來,照亮了龍王廟內所有的土梗木偶,它們在通紅的火光下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看起來是那麼地駭人……

火是白拿升起的,他與小天一樣又冷又餓,這也是他為何要去偷一隻雞的原因。

“喂,那個誰,過來將衣服烘幹吧,秋意越濃,感染了風寒沒有錢隻有病死喔。”白拿衝著小天叫道。

小天沒有搭理他,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與白拿為伍,那麼便是默認與白拿是同道中人。

他寧願病死餓死也不願與小偷同流合汙!

“唉,真是個呆子。”白拿不再理會小天,他將雞用木棍串起放至火上燒烤,不過一會兒雞油澆火,雞肉焦黃,香氣充斥著整個龍王廟。

太香了!

卻使得小天更餓了。

這時白拿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壇酒,他烤著火,暖著身子,喝著小酒,等著烤雞熟透。

“喂,將酒給我,我驅寒。”小天終於忍不住喚到。肚子可以餓,但有酒他就一定要喝。

白拿咧嘴一笑衝小天揚手道:“你要喝,自己過來拿呀。”

小天掙紮了許久,他就是這麼個極端複雜的人。這不是傻,當然也不是呆板,若真的要說好聽些,那就是執著吧……

白拿好是無奈,他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我收回我方才說的話,我是小偷,而你卻是君子,這樣總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天興奮著竄地而起兩步便走至火堆前坐下,他一把奪過白拿手中的酒便兩大口下肚。

“唉,你給我留點兒……”白拿搶過酒壇一陣心疼。

“爽!果然還是酒易驅寒!”小天流連了好一陣才將身上的濕衣服褪去烘烤,這時,燒雞也已熟透。

白拿取下燒雞並在兜裏掏了許久,最後摸出一小罐鹽,他扯下雞腿撒上幾粒鹽遞給小天:“吃吧,這年頭鹽可是稀有東西,別嫌淡。”

小天不會嫌淡,此刻就算是生的他也能咽下去。

不過一會兒,二人風卷殘雲就將燒雞啃得隻剩下骨頭。

白拿舔了舔手指,小天則輕撫著肚子,這隻燒雞至多隻讓他吃了個一分飽,不過他是個知足的人。等明日天亮了再去找吃的便容易得多了。

一番休息後,二人圍著火堆抵禦寒冷,這時小天則閑問道:

“對了,聽你所說,方才那個萬不邦是天機府萬朽君的兒子,那麼他說你去天機府偷東西也是真的了?”

白拿一指腳下的雞骨頭道:“喏,就是它咯。”

小天有些不信,他質疑道:“我雖不懂天機府有何厲害之處,但既然它名氣那麼大自然有兩把刷子,而你卻進去偷東西,而且是偷一隻雞麼?”

“那又怎麼樣?我白拿別的不行偷東西倒是一流的,”白拿說得理所當然,“天機府當然厲害,那裏的天機閣簡直比皇宮還要戒備森嚴,去那裏偷東西才能提高自己的技術。”

小天無言,這世上還有以挑戰來提高自己偷術之人?簡直聞所未聞。

白拿見小天疑惑不由輕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曾專門入獄然後逃出,可以說這世上所有的監獄我都去過。久而久之就無挑戰性了。這不,所以來了通州的天機府。”

“可你卻失敗了不是麼,還讓萬不邦給抓住了。”小天道。

“不可能!”白拿極認真地反駁道:“我並未失敗,我已成功將雞給偷了出來,隻不過在路過花園之時偶然發現了萬不邦的野外風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