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發了狠似的將她拽到自己懷裏,夏子衿吃痛的皺眉,隻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嘴巴張了張準備說話,腦子裏又是一陣眩暈,渾身更好似火燒似的一般,雙頰通紅。
夏子衿舔了舔唇瓣,手指不受控製的往腰間抓去,聞著魏晨身上的味道,心裏不自覺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睜大眼睛細看,卻是迷迷糊糊。
魏晨瞧著她這模樣,唇角不由自主的翹起,露出三分邪笑來,就要湊上前去。夏子衿努力甩了甩腦袋,突然清明了一絲,就看到他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的臉龐,大驚失色,猛然推了他一把。
魏晨沒料到她會突然清醒,一下子就被推了個趔趄,夏子衿趁機從他懷裏掙出去,手指在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抑製著渾身的燥熱,跌跌撞撞的對著門的方向跑過去。
然而還不等她跑到門口,胳膊就被人拽住,夏子衿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回手就是一個耳光,響亮的巴掌聲瞬間響起,魏晨被打的腦子一懵,手掌下意識的鬆開,捂住臉。
夏子衿趁機跑到門口,卻是拉不開門。魏晨回過神來,吐了口唾沫,走上前,一下子拽過她。夏子衿極力控製著自己的神智,怒喝:“魏晨,你想要做什麼!”
事到如今,她也察覺到不對勁起來,魏晨的臉逐漸模糊起來,她狠狠的抓著掌心,渾身都在顫抖,那股子燥熱感逼迫著她下意識的就想往身邊的男子身上靠。
因為中了藥,因而夏子衿自以為的怒喝,落到魏晨耳朵裏倒像是嫵媚的低吟了。當下,魏晨下體就騰起一團燥熱,笑眯眯的將她摟到懷中,打橫抱起,就往床榻上走。
夏子衿的意識逐漸消失,隻覺得抱著她的似乎是夏盛卿,無意識的呢喃起來,“盛卿……”
她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腰帶上,隨意的扯開,衣領就隨之敞開,露出內裏嫩紅色繡迎春花的肚兜來,魏晨瞧著她麵若桃花,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幼時的臉龐,心下顫了顫,忍不住有些心軟,但是緊跟著,她就聽見她叫著夏盛卿的名字,抱著她的手掌猝然收緊,心底騰起妒火來。
他走到床榻前,抬手就將她扔了上去,自己隨之壓了上去,就在他準備將夏子衿的外套脫掉時,外頭突然傳來夥計的慘叫聲,緊跟著就聽見“砰”的一聲,魏晨瞬間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臉上就挨了一腳,整個人隨之昏了過去。
夏盛卿攥緊拳頭,看著床榻上正拽著自己衣裳的夏子衿,慌忙上前,手掌扣住她的手腕,麵色突變,唇瓣動了動,忙扶起她,誰知夏子衿的胳膊隨之纏繞到他的脖頸上,整個身子更是不受控製似的往他懷裏鑽。
夏子衿呢喃一聲,意識全無,夏盛卿看著她這樣子,心神微動,手指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的腰間,忽然清醒過來,迅速將她的衣裳套好,扭頭看向從隔壁救醒馨兒跟過來的榮遇,眸光晦暗不清。
榮遇剛準備說話,就看到夏子衿明顯不正常的狀態,神情立時緊張起來,眼底閃過殺意,視線隨之落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魏晨,拔出腰間的長劍就準備一劍殺了他。
“榮世子,慢著,此人,子衿是認識的。”夏盛卿進來時就看到了魏晨的容貌,盛怒之下出手,也特意控製了力道,隻將他打暈過去。
榮遇見他到這時候還顧忌這一點,氣急敗壞的開口,“這種人,留著他做什麼?子衿這樣,分明是被人下了藥,他仗著認識子衿就敢胡作非為,依本世子看,就該直接殺了他!免得子衿醒來後心軟,饒了他的狗命!”
夏盛卿眼底殺意湧動,何嚐不知道榮遇說的是真的。但今日夏子衿明明是去見的月靜安,怎麼會突然落到這個境地?
一陣涼風順著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夏盛卿隻覺得透體冰涼,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若是殺了魏晨,就是死無對證,大可將這事情推到他一個人身上,但是這之後當真沒有月靜安的手筆嗎?
夏盛卿被自己的猜想嚇的四肢百骸都湧上一陣陣的寒意,他顫了兩下,眼底掙紮之色不斷,點了夏子衿的穴道,看著她昏睡過去,站起身走到魏晨身邊,垂在袖子裏的手掌握緊又鬆開,最終還是咬牙阻攔下榮遇的動作,“留著他的性命,這幕後,說不定還有他人指使。”
說這話的時候,夏盛卿覺得自個兒的心髒都是顫了兩下,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榮遇。榮遇並沒有錯過他麵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禁不住奇怪,想了想,到底是將長劍插回劍鞘,冷笑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