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前世為了林潤玉,遮蔽雙眼,心甘情願為他所用,奉獻全部身心,自以為能夠付出夠多,就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愚蠢行為,夏子衿不由冷笑。最後那段日後,她是瞎了眼,在黑暗中度過,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她絕不要再經曆第二次。
夏子衿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從前世裏的荒涼感拽回來,就聽到推門聲,就見夏盛卿邁步進來,她不由一怔,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抿了口清茶,潤了潤有些幹裂的唇瓣,擱下茶碗,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
她這舉動讓的夏盛卿一愣,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伸手抱住她。夏子衿笑眯眯的從他懷裏仰頭。夏盛卿看著她麵頰上的紅暈,喉頭滾動了一下,手指一卷,就勾起她的腰帶。
剛準備進來的馨兒恰好看到這一幕,喉嚨裏的話立刻來了個急刹車,“咕咚”一聲咽了下去。夏子衿用餘光瞥到馨兒的聲音,奈何嘴巴被封住,隻能握拳輕輕的捶了他兩下,含糊不清的道:“馨兒在……”
不等他話說完,夏盛卿毫不在意的聲音就落到她耳朵裏,“無事,她已經出去了。”
聽到他話語裏明晃晃的威脅,馨兒打了個激靈,立刻識趣的起身退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慶幸自己跑的快,若是打擾了王爺的好事,她可承受不起那怒火。
一扭頭,她就望見真文正一臉猥瑣的蹲在窗戶底下聽牆角。她立刻板起臉,叉著腰走過去。真文頓時感覺到一陣殺氣,但是還不等他跳起來,耳朵就被馨兒給擰住。
這熟悉的作案手法,讓的真文霎時就知道偷襲他的人是誰,麵帶討好的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睛,“馨兒,我……我這是……”
因為擔心打擾到裏邊甜蜜的兩人,馨兒特意壓低聲音,但是那股子明顯的威脅還是顯露出來,“你若是再敢如此,就休息我再理你!或者,我將此事稟告給王爺,到時候,哼哼……”
“別,馨兒,我知錯了,你莫告訴王爺。”真文可是知道夏盛卿醋壇子的稱呼。他可不想為了點兒興趣就被人拿劍追著砍,想到夏盛卿吃醋時的場景,他不由咽了咽口水。
朝堂上請求夏啟軒登基為帝的聲音越來越大,夏啟軒從一開始的糾結到現在的期待,其中的變化,他自己是知道,同時,他也知道,這些極有可能是一個圈套。
可這誘餌,實在是太誘人。哪怕他知道夏子衿很有可能是利用他掩人耳目,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往裏邊跳。畢竟,那張寶座,他可是想了二十多年。
他想的不錯,若非是發現林王有那般野心,夏子衿絕不會多此一舉,會直接將他打趴下,自己坐這皇位。但,林王深不可測,探查多日,都沒有查到絲毫端倪,由此可見他勢力之大,偏偏這些年,半點兒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夏子衿窩在夏盛卿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該如何去走,竟是忍不住頭疼起來實在是,她對林王府忌憚的很,因而不願意折損夏天勤和夏啟軒,因為她還指望著他二人去對付林王。
在這呼聲高漲之下,定然會有人忍不住。在此之前,她隻需要靜靜等著。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夏天勤先發難。首先開口阻攔的就是丞相。
聽著他搬出明聖帝的皇子尚在,何時輪到皇孫登位這樣的話,夏子衿很是無趣的打了嗬欠,說來說去,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此事事關重大,不是她一人就能決定,這爭論的人,分屬於夏天勤和夏啟軒的陣營,自有他們對罵,她倒是不必操心。
看著朝臣吵的唾沫橫飛,夏子衿反倒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另一邊,夏天勤派出去的暗衛還是沒有尋到魏媛的蹤跡。瞧著暗衛跪在下方,他抄起身旁的花瓶就要砸了過去,暗衛咬著牙,生生受了這一下,頭上被砸了個窟窿出來,不住的往外淌血。
就在夏天勤準備嗬斥他的時候,他就從半開的窗戶看到管家氣喘籲籲的趕過來,神情焦急,好似有什麼急事。他心神一動,立刻傳令給守在門口的侍衛,叫他們放管家進來。
“殿下,和碩公主在府外求見。”管家一進來就拋出一記重磅炸彈。
炸的原本在座位上坐的穩穩當當的夏天勤身子一顫,險些從椅子上滑落下來。他豁然起身,手掌攥成拳頭,“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