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帶兵(1 / 2)

丞相猶如沒察覺他落到自己身上的陰冷的目光,依舊滔滔不絕的訴說,話裏話外,無一不指向夏啟軒。夏子衿麵色古怪,視線落到下方端坐的林潤玉身上,“林世子,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行刺二皇兄?”

見她裝模作樣,直接點出自己,林潤玉無奈的起身,心裏有恨意滔天,恨不得直接衝上前,將她從那位置上拽下來,順帶告訴這殿內的人就是她夏子衿對夏天勤出的手。

他之前還沒看出夏子衿的企圖,現在若是還沒有看清楚夏子衿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就是傻子,隻怕夏子衿與他們都一樣,是奔著那龍椅去的,若不然,她那日決計不會叫他起來詢問,隻需挑個自己手底下的大臣出來一問,夏啟軒現在已經坐在皇位上。

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依舊是她代行處理政事,雖說沒有稱帝,可她如今的行為,與稱帝又有何區別。林潤玉目光冷冷的落到她身上,嗤笑一聲,“依本世子看,定然是前朝餘孽,或者有人圖謀不軌,擔心刺殺先帝一事被抖落出來,這才迫不及待下手。”

見夏子衿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林潤玉咳嗽一聲,話鋒一轉,“不過這些都是本世子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等二皇子醒了,公主前去詢問一番,說不得能推斷出什麼。”

瞧著他皺著眉,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夏子衿冷笑連連,她倒是沒有想到林潤玉會想出這樣迂回的辦法,直接將話頭對準月靜安,口口聲聲說前朝餘孽,扯來扯去,暗中的意思都是在指月靜安才是毒害明聖帝的罪魁禍首。如此一來,反倒是在幫夏天勤說話。

雖說他之前背叛了夏天勤,阻止了他稱帝,但如今這樣說話,總歸是挽回了一點麵子。若是丞相等人機智,就會趁著這次機會,將矛頭對準夏子衿。

事實上,在他這句話吐出來的時候,丞相眼睛就跟著亮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落到夏子衿身上。

夏啟軒在一旁坐著,氣的握緊手掌。雖說他隱約察覺出夏子衿的心思,但目前,他還需要依靠著夏子衿,好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在外人看來,他與夏子衿就是一個整體。

因而夏子衿受損,他的利益同樣會受損。林潤玉如此說法,與對付他沒有區別。

站在下首的夏盛卿見他對著夏子衿口出狂言,明裏暗著嘲諷,當即站出來,“林世子口口聲聲前朝餘孽,可是與那些前朝餘孽見過,若不然怎麼會知曉他們存在?莫不是林世子私通前朝餘孽,因而才曉得他們的存在?若不然,先帝持政多年,都不曾遇見過前朝餘孽刺殺,怎麼到了林世子這兒,好似這前朝餘孽無所不在一般?”

“你血口噴人!”林潤玉被他一口一個“前朝餘孽”繞的腦袋都暈了,勉強聽完他的話,麵色猛然蒼白下來,張嘴反駁,“本世子隻是推測,何曾與前朝餘孽接觸過,九千歲,你如此說話,當真是汙蔑!”

林潤玉一甩袖袍,做出一副高風亮節的樣子,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猶如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夏盛卿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勾唇一笑,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是嗎?那這前朝之人,唯有蓮太妃,林世子此言,是說林太妃害死了先帝嗎?”

“你……”林潤玉話語中的確是這個意思,但是這話隻能暗指,不可明說,若不然,被安上個誣陷太妃的罪名,就能直接要了他半條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少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才能從這宮裏出去。瞧夏盛卿這樣子,明顯是早就在這裏等著他了。

夏子衿坐在上邊,看著他二人交鋒,視線落到林潤玉身上,見他麵色漲紅,張口結舌,搭在扶手上的手掌往下壓了一分力度,黑白分明的眼眸裏就露出威嚴來,“林世子,你好大的膽子!”

她一掌拍在桌麵上,震的茶盞裏的茶水都濺出來幾滴,“竟敢滿嘴胡言,更是暗中嘲諷太妃,你可知罪?”

林潤玉咬著牙,還想要掙紮,就察覺到一道猶如寒冰一樣的視線緊緊的落到他身上。林潤玉下意識的抬首望去,就撞進夏盛卿黑的沒有一絲光亮的瞳孔裏,整個人瞬間被裏麵滔天的殺氣淹沒,猶如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直接將他辯駁的心思熄滅。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他再為自己辯解,夏盛卿必然還有後招等著他。林潤玉當即跪了下來,“公主冤枉,之前的話是微臣考慮不周,絕無冒犯太妃的意思,若是如此,公主和諸位大臣隻當我沒說過那話,還望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