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驚馬(1 / 2)

屋子裏,夏啟軒坐在燭火下拆開信封,一目十行的掃下去,散漫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跟著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夏子衿……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目中流露出狠戾,嗤笑一聲,手裏的信件就隨之湊到燭火上點燃,聞著信紙燒成灰燼的煙味,夏啟軒愉悅的翹起唇角。若這信上說的是真的,這夏盛卿當真是別人假扮的,他隻需要抽個時間拆穿那個假貨就可以了。

隻是好端端的,他突然去懷疑夏盛卿實在是奇怪。夏啟軒壓下心底的激動,重新落座,擰眉思考此事的可行性。可惜想了半天,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讓夏盛卿答應自己去給他驗明正身。

半晌,他都沒有頭緒,心情煩躁之下喚了美妾前來伺候,佳人在懷,溫香軟玉,夏啟軒長久以來壓抑的心情都是放鬆了些許。他俯身在美人唇瓣上親了兩口,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看到的消息,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若是他也如你這般好擺弄就好了。”

“殿下說的是什麼人?”這美妾一貫得寵,此刻聽到這話,立時不樂意了,“難不成殿下是在外麵又看中旁的女子了嗎?殿下,奴家不依。”

她唇瓣貼在夏啟軒耳朵邊輕輕嗬了一口氣,語氣膩的幾乎能浸出蜜來,潔白的藕臂環繞夏啟軒的脖頸上,腰肢擺動,順勢躺在他懷裏,整個人如同一條美女蛇,夏啟軒被她撩撥的心頭難耐,下體騰起一股燥熱,顧不得許多,一下子將她放到在軟榻上,欺身壓了上去,“你這個妖精,本王有你一個便要被榨幹了,哪兒還有精力去看上旁人,瞧你這酸的。”

“真的?王爺可要說話算數哦。”美妾窩在他懷裏“咯咯咯”的笑起來,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她這副小女兒的姿態取悅了夏啟軒,讓的他再控製不住,屋子裏很快就響起旖旎的聲音,外頭守著的丫鬟立刻低頭,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一番雲雨過後,夏啟軒心中的鬱結散了不少,深吸一口氣,手指在案桌上敲了一下,就吩咐婢子進來伺候。美妾裹著被子坐起來,知道他這些日子繁忙,鐵定不會留自己在這過夜,倒是識趣的由著丫鬟伺候她穿戴衣裳,隻是……她偷摸瞄了夏啟軒一眼,見他神情冷冷淡淡,心髒微微緊縮,沒由來的有些失望。

這情緒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她自己都沒察覺出來,反應過來後,美妾禁不住擰眉。但她已經穿戴打扮整齊,隻能俯身告退。

夏啟軒頭都沒抬一下,繼續盯著手中的書卷,直到美妾消息在他的視線,他才撂下書,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突然,他狂笑著張開眼睛,手掌一拍,眼睛就亮了起來。

不錯,若是他單純說懷疑夏盛卿,沒有確鑿的證據,朝中大臣膽小怕事必然不願意站出來之外,但還有別的方法,假如驗明正身是天下百姓所希望的,就算是夏盛卿,都沒法推辭。

但是沒等他將謠言散出去,就被西狄使團突如其來的問責打斷。

宮宴上,泰利爾挺直腰板站在金鑾殿中間,麵容憤怒,拱手行了一禮,毫不留情的當麵責問,“大萊皇上,我們的仆人在你大萊被庸醫死亡,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皇帝年紀尚輕,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疑惑的看向坐在一旁假扮夏盛卿的夏天勤。夏天勤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倒扣進去,麵色鐵青的看著泰利爾,皮笑肉不笑的提醒,“王子,本王已經找大夫仔細瞧過那張方子,藥方並沒有問題,並且我大萊官員同樣是染病去世,本王一樣痛心疾首。”

泰利爾冷哼一聲,“本王子可沒說一定是藥方出了錯。諾理身子向來不錯,怎麼會因為一場小小的風寒就丟了性命,我們西狄的臣民個個英勇善戰,是草原裏的狼,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丟了性命。”

“所以,本王子懷疑是有人看他身子漸好,起了不軌之心,這才在半夜暗殺她。”泰利爾板著臉,一本正經的開口。

“王子,做人要講證據。”麵對這群蠻不講理的人,夏天勤額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握緊扶手的手掌手背上青筋暴起,強行壓抑著心頭的憤怒,不動聲色的提醒泰利爾,但語調明顯冷了下來。

隨泰利爾一起過來的西狄使者瞧大萊九千歲明顯不悅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他上次狂揍自家王子的情景,都是悄然挺起身子,警惕的看著夏天勤,手指偷摸按在腰間的劍柄上,若是有什麼意外,隨時都能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