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日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袖袋,他沒有帶錢的習慣,這一路行來,估計他們的銀倆也剩不多,手上這串冰種翡翠佛珠倒是很值錢,可卻是三位掌教師傅送的法器,班日正為難。
岑瓊‘撲嗤’一笑,道:“逗你的,你還當真啦?”
“山人…弟子願拜小姐為師!來日必將束脩雙倍奉上。”班日一躬身,雙掌疊放於額前,非常認真的行了個求師禮。
岑瓊多年沒得到過尊重,盡管他有問題,也願意赤誠相待,道:“你多大了?”
“二十一。”
“幾月生辰?”
“十一月十六,巳時生。”
“比我小一個月,你就跟阿瑞一樣喚我姐吧?”
班日不知何意?抬起頭來望向岑瓊。
岑瓊:“我家不外傳奇門遁甲術,我也當不起任何人一聲‘老師’,不過是平日裏監督弟弟妹妹們不要偷懶,你願意把我的弟弟妹妹也當成你的弟弟妹妹愛護,那我便把你當弟弟督導。”
“謝長姐。”班日改口極快
岑瓊笑意甚濃。
晚膳在愉快的氛圍中進行,岑瑞有班日這樣的君子典範做參照,人也變得斯文起來。班日待岑瓊以師禮,連帶著岑林也對岑瓊多了幾分暖意。一向押著才肯吃飯的岑瑲,見到孩子心性的喏喏十分歡喜,一問才知:喏喏隻比岑瑲大三天。十三歲長到八尺八是夠嚇人的,但喏喏的胃口奇大,岑瑲很不服氣的吃下兩大碗飯,還嚷著要跟喏喏一起練功。寡居多年的大房兒媳笑的一臉明媚…
飯後,岑瑞與班日在書房對羿,根本不在一個級別。岑瓊對戰班日也隻能勉強打成平手。
岑珺與岑老爺子在靈台觀星。
岑珺指著西南方的一顆星星道:“西方那顆紫隱星消失了一陣子,突然出現在南方。”
岑林躺在竹椅上:“我南晉鄰邦屬西羿最強,羿人住在高原的女神山,他們篤信神佛,女神山長出來的東西也比任何地方都高大,花、草、牛、羊還有人,都比中原高大許多。羿人說他們離天最近,受到神的保護,是最優良的種族。如果單挑,我們南晉、東蚩、北獏都不是羿人的對手,於是他們瞧不起任何人。可是有史以來,西羿國從來沒能強大到威懾中原。”
岑珺:“為什麼?”
岑林輕蔑一笑:“聽說西羿大部分時間都是冬天,缺衣少糧的,他們人口增長不了。沒有後援或者外援,即便他們能以一擋百也走不遠。”
岑珺:“那衛大將軍一定要長命百歲!”
岑林笑笑:“衛大將軍沒有費一兵一卒,就把北獏皇室離間得父子不合,兄弟相殘,短時間內沒有精力跟羿人勾搭。東蚩也被衛家軍壓著。我朝立國不足百年,就屬這二十年最太平,多虧了衛大將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宣帝年過七旬,紫薇星的光芒外強內弱,看來也熬不了幾年。太子的頭發都熬白了,太孫卻一直不立,我朝也快要變天了…”
書房內
正在對弈的岑瓊望了一眼靈台,眼神中是羨慕、是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