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嗔怒:“什麼意思?你當本宮怕他嗎?”
全京城都知道麗陽公主愛慕容雍,隻有容雍故作不知。麗陽公主是晉帝最小的公主,向來嬌橫,即便在心愛的人麵前也從不收斂。
“我…”容齡剛要張口,就被公主喝止
“人家又不領你的情,你著什麼急?”
容齡一臉紅暈…
杜少府等人更不敢觸公主黴頭。
“你凶容容幹嘛?本侯喝就是了,就是一個人喝太沒勁。”
李鼎望遍堂下,將將還望著他流口水的貴女們恨不得把頭鑽進碗裏,有幾個甚至趴到地上找東西,再沒一個人敢看他。
麗陽公主太可怕了,曾經闖進丞相府,直接杖斃了容雍的兩個陪房。還曾把太仆麼女的頭發揪光了,不是剃光的,是一根根揪下來的,光溜溜的小腦袋上滿是血珠…原因隻是容雍替她拾簪。
容雍是公主的死穴,他看上眼的女人,她絕不放過,要好的男性友人也要捏在手裏。
“那個高個…”李鼎道
眾人順著李鼎的目光望向岑珺
岑珺正感到莫名其妙
李鼎又道:“就是你…過來替本侯喝酒。”
岑珺走到李鼎席前,端起其中一盆酒咕嘟咕嘟豪飲,隻歇了兩口氣,喝完了整整一盆,眼神也隻有一刹那的渾濁,猛的閉了下眼,馬上又恢複了清明。
眾人錯愕!
李鼎也吃驚,相處了十多天,他竟然沒發現岑珺有這海量。
岑珺正要端起第二盆
容雍開口了:“你們倆胡鬧也罷,為難外人算什麼?”
你何時把本宮當自己人了?公主眼裏是怨是恨,道
“就喝個酒,本宮為難誰了?”
容雍嗆道:“那公主怎麼不喝?”
麗陽公主很生氣,一把奪過岑珺手裏的酒盆塞給李鼎,自己拿起另一盆酒碰了下李鼎的,頭一仰,小半盆已經下肚。
李鼎發覺事態有些嚴重,向容雍使了個眼色。
容雍當作沒看見。
眾人也隻是看戲般瞧著公主。
女使瑞蓮趕忙攔住公主:“殿下,使不得呀!傷了身子可怎麼好?”
公主被酒嗆,咳了幾下,眼中蓄滿淚,捧著酒碗不肯撒手,吸著鼻子道:“傷了便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在他眼裏,本公主就是個刁蠻公主,做什麼不都是自找的。”
“公主醉了,擺駕回府!”李鼎一把扣住公主手腕,阻止她繼續胡鬧。
“本公主是公主,你給本宮放手!”麗陽發火
李鼎不為所動,抱起麗陽就像抱著隻小野貓似的大步朝外走去。公主雖然刁蠻,好歹也有一同長大的情誼,哪能看著她人前失儀。
女使瑞蓮也不阻攔,帶著一大群宮婦緊隨其後。
堂下有人羨慕,有人嘲笑
“本宮不走!放本宮下來!”麗陽推了幾把,才發現李鼎早就不是七年前那個羞澀、精瘦的毛頭小子,他的肩膀和胸膛厚實得像一堵牆,一種屬於男人的霸道的氣息襲卷而來,公主一時羞澀,一時惱怒
“華爚,你敢對本宮無禮,本宮立馬向父皇請旨:讓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