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皮修的夜間足球賽吹哨結束,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他摟著已經沒力氣的文熙開始遲來的睡眠,根本不去想今天店裏的生意。
直到中午,樓下的夥計們已經招待了半天的客人,但樓上的朋友還沒有下樓的動靜。
猴二羨慕又惆悵,收拾完一桌的碗碟搬著回廚房,歎氣問:“這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嗎?”
廚房裏所有的未婚人士都沉默了,仇伏站在爐灶前麵陷入沉思,他舉著鍋鏟看著自己的臉,惆悵問自己:“為什麼我就這麼醜呢?”
正在切菜的任驕聞言摸了下自己臉上的那條疤,然後罵了句草:“媽.的辣椒進眼睛了。”
猴二看看這兩兄弟,又看看站在一邊櫃台的蘇安,疑惑問:“蘇哥,你就沒想過談戀愛結婚嗎?”
蘇安算賬的手一頓,他沉默了片刻說:“想過的,但是後麵又覺得算了。”
猴二疑惑:“為什麼?”
蘇安眺望遠方:“因為富婆快樂球我承受不來,比起賺錢,還是命比較重要。”
猴大走過來一拍猴二腦袋:“曹草都在大廳忙得快劈叉了,你躲在這裏摸魚?快點去幫忙打包外賣。”
“我給我網戀對象發短信呢。”猴二掏出手機以證清白,並且主動給他哥看看他和他的甜甜貓咪今天的聊天記錄。
猴大瞥了一眼,就看見猴二今天的消息發了四個小時之後,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回信。
猴大悟了,摸了摸弟弟的猴頭:“算了吧老二,你不過是她可有可無的網戀對象,還是認真工作,等過兩天我讓月老給你介紹個好的。”
猴二怒了:“她隻是最近很忙,所以回我消息才慢。”
猴三端著盤子經過,喉嚨裏忍不住哼唱;“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
猴二一把抓住他:“你陰陽怪氣內涵什麼呢?”
“誒誒,別打架!”猴大按住猴二的手正要把人拉開,就聽見轟得一聲,二樓新裝上的門直接被皮修一腳踹掉了。
大廳裏的客人扭頭看向赤裸著上身頂著新鮮出爐的抓痕下樓的皮修,呼吸一滯。
皮修黑著臉朝著蘇安吼了一聲:“打電話給醫仙,釋迦還有女媧,請他們過來!”
蘇安還沒反應過來,皮修又立刻回了二樓,嘴裏還叫著文熙的名字。
大廳裏陷入了一陣沉默,猴二收回自己掐著猴三脖子的手,喃喃道:“這是太激烈直接把醫生幹來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聽到。
第一次直接把人幹趴下叫醫生,這是什麼樣的腰力和腎能力?一般的妖怪做得到嗎?
慕了,真的慕了。
中午的論壇本來一片安靜,都還沉浸在昨天中西合璧婚禮上的猴戲花手之中,但猴二的一句話,翻雲覆雨,黃色素瞬間超標。
“李濤,這種第一天就把老婆幹到叫醫生是什麼水平?”
“真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為什麼我遇不到不可說這種男人?”
“雖然但是,我有點心疼那個小帥哥。”
“能不能別發不可說一家了,論壇包年了嗎?是不是要濤到二胎上大學啊?”
蘇安被悶頭的黃色一擊敲得神情恍惚,木著臉打電話叫禦醫。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是飯館大管家,而是大內總管小安子。還是專門負責給滿腦子黃色的陛下擦屁股,給遭了殃的貴妃娘娘叫禦醫的那種。
說實話,皮修得多給他一份私人生活助理的工資來貼補他的精神損失費。
皮邵棣帶著小鮫人上樓想看看文熙,但是剛上了兩節樓梯就被皮修的妖氣威壓衝下了樓。
任驕站在後麵將人接住,一手一個抓著去做作業,不許趁機亂跑。
他轉頭看了眼二樓,扯著聲音喊:“姓皮的,收斂一下,下麵不做生意了啊?”
“做個屁!”皮修爆吼一聲,猛地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他看著床上還在睡怎麼也叫不醒的文熙心又急又怕,他握著文熙的手親了親,叫了文熙一聲。
但床上的美人麵色紅潤睡得安詳,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任憑哪個男人洞房第二天醒來發現老婆出事都不會開心,皮修現在回去扇自己耳光的心都有了,要是真日出個一二三四來,他真的沒地方去哭。
他正看著文熙歎氣,房門被敲響,一聲阿彌陀佛從外麵傳來,縹緲又帶著禪意。
“皮施主,許久不見,聽聞您新婚,近來可好?”
釋迦行完禮才睜眼才看見赤裸著上身的皮修,他向來溫和的表情裂了。
不應當,他一個佛祖不應當看到這種破戒場麵。
“今天早上他睡了之後我怎麼都叫不醒他。”皮修從旁邊抓了件衣服套上,黑著臉說:“你能不能看出來是出了什麼問題?”
釋迦朝著床上的文熙看了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