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二伸頭仔細端詳皮招財那腫得跟豬八戒一樣的性感雙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問:“弟,你這是和蜂子吻別在無人的街了嗎?”
還是那種用蜂刺狂甩嘴唇的法式熱吻,光看招財的嘴就知道是情到深處,難舍難分。
皮招財十分委屈,用被蟄腫睜不開的眼睛看著他爹微微弱弱喵了一聲,卻看見姓皮的老東西扭開了臉。
皮修:“……對不起兒子,真的好醜。”
朱雀無情嘲笑,上竄下跳恨不得拿喇叭叫白虎的臉被蟄腫了。
皮招財一口氣咽不下嗷叫一聲,直接跳起把空中的朱雀拍在地上,正準備咬的時候被文熙抓住後頸拖走塗藥。
晚上睡覺的時候,皮修躺在文熙身邊吸了吸鼻子,聞著這充斥著整個帳篷的風油精氣息,真心說:“寶貝,他是妖怪,被蜇了就算不擦藥也沒事的。”
文熙閉著眼睛:“我知道,塗個藥求個心安。”
皮修一噎:“但塗風油精也沒用啊,那治蚊蟲叮咬又不是蜜蜂叮咬。”
帳篷中安靜了許久,皮修試探著叫了一聲:“寶貝?”
“別吵,我睡著了。”文熙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尷尬的臉,翻了個身背對他:“正好讓它不被蚊子咬。”
皮修笑了一聲,閉上眼往旁邊伸手把文熙抱進懷裏,手十分自覺撩開睡衣精準摸住。
文熙一僵壓低了聲音問:“你幹什麼呢?”
皮修:“你不是睡著了嗎?睡著的人還會說話?”
文熙哭笑不得正準備拉開他的手,突然看見外麵有什麼光亮了一下,他頓時警醒坐了起來問:“當家的,外麵有什麼東西?”
皮修頓了一會歎了口氣,收回自己的手也坐了起來歎氣:“還能有什麼,肯定是睚眥派來的臭弟弟,這種葫蘆娃救爺爺的行為也就他們能幹了。”
來一堆沒一堆,來一窩賣一窩,為什麼大家就不能各退一步,裝作無視發生,你好我也好呢?
文熙一下緊張起來,下意識握住了皮修的手:“下午的蜜蜂就夠嚇人了,現在又要來什麼?”
皮修眼睛一眨化作獸瞳,黃色的眼睛在黑夜裏格外明亮,他撩開帳篷看了看外麵,又放下手轉頭親了文熙一口:“沒事,幾隻小狗而已,你待在這裏,害怕就抱著招財。”
文熙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出去。”
“不用,等回去了我教你法術,以後你再陪我一起。”皮修親親他的嘴角,起身離開了帳篷。
睡得打呼嚕的猴哥們被叫醒,皮修借了猴大的燒火棍,在衣服擦了擦,沿著文熙的帳篷畫了個圈。
猴二揉著眼睛問:“皮哥,你這幹啥啊?畫蟑螂圈呢?”
“畫個屁,別睡了,來活了。”皮修把燒火棍扔給他:“招子放亮點,這次來的不是善茬了。”
哪吒困得不行,全靠自己的火尖槍支撐著身體,他打了個哈欠說:“我真的累了,大晚上求你們別整活了。”
陶題穿著我愛茜娘的T恤伸了個懶腰:“離睚眥越近,出來搗蛋的小調皮越厲害,看上去他是真的急了。”
“我聞到了討厭的味道。”哮天犬靠著楊戩吸了吸鼻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聲長嘯,綠色的亮光從樹林的陰影中顯現。
猴二愣愣問:“這啥,螢火蟲?”
“你們家螢火蟲學狼叫?”猴大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燒火棍舞得虎虎生風:“等回去了我一定要給你掛個號,看看你智商究竟多少。”
狼群從黑暗中漸漸走出,將他們包圍,任驕拍了拍仇伏發抖的後背:“你要是害怕就躲車上去。”
“怕倒是不怕,這個發抖是天生的,沒問題。”仇伏狐狸尾巴毛都炸了起來,抖抖索索從口袋裏抓出一把符咒握在手裏,顫聲問:“你說,要、要是我把皮子炸出洞了,還能賣個好價錢嗎?”
任驕:……
任驕:“你先自求多福吧。”
不周山的黑夜裏,imax版本的真?野狼disco悄悄上演,頭狼仰頭望月長嘯一聲,邁開爪子撲了過來,楊戩三眼一開持著三尖刀迎了上去。
秉著出戰先對罵的原則,哮天犬也化作原形仰頭長叫一聲,目露凶光也跟在二郎真君後麵撲入狼群。
犬科生物之間的battle現在開始,是狗還是狼,都不如勝者為王。
猴二嘖嘖兩聲,抬起一腳踢開撲上來的狼,舞動著手裏的雙節棍,忍不住衝著猴三一伸手,真情呼喚:“弟弟!”
猴三也伸手:“啊哈!”
猴二:“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煙火!”
背後的仇伏一把符咒灑下,劈裏啪啦炸響中頓時打上花火,猴二沒想到這麼應景,立刻手舞足蹈又抽開一條狼,同弟弟異口同聲——
“是狼給的快樂,風幹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