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暮寒受了傷,婚紗照便隻能推遲了。
阮知夏打電話給沐季白說明了推遲的原因,還問他,要不要先去拍。
沐季白說等他們一起,不急。
既然沐季白都說要等他們了,阮知夏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說了幾句寒暄的話,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她再度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唐青雅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又溜了進來。
唐青雅看著司暮寒,泫然欲泣的說著,“暮寒哥哥,你沒有事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醒來得知你受傷了,我都差點被嚇壞了。”
“我沒事。”司暮寒看著唐青雅紅腫的臉頰微微晃了晃神,爾後,他才隨口的問了句:“你的臉,沒事吧。”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的。
司暮寒心裏有些無奈。
“啊——”唐青雅捂著臉頰,笑著說道:“沒事了。夏夏她也是太擔心你了,才會動手打人的。我不會怪她的。”
司暮寒聽了唐青雅這話,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卻也沒有說什麼。
阮知夏倒是冷然的走了進來,看著倒打一把的唐青雅,她冷笑道:“難道不是你自己讓我打你的?”
唐青雅頓時淚汪汪的看著阮知夏,咬著唇,欲泣不泣的樣子,好似阮知夏欺負了她一般。
她怯怯的看了司暮寒一眼後,才點頭說,“是,暮寒哥哥,是我自己讓夏夏打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為了進去救我,暮寒哥哥也不會受傷,所以,我該打。”
聽了唐青雅這話的司暮寒,隻覺得頭疼不已。
他看著唐青雅,僅存一絲好感,隨著她這句話,煙消雲散。
她真的變得讓他覺得陌生。
他還沒去追查她和那個男人的過去,她自己倒又開始作妖了。
他不是傻子。
她和那個男人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情,不然人家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找她麻煩,甚至要燒死她。
想起當時,那個男人對自己說的話,司暮寒的眸,不由深了幾分。
也許……
有些事情,他真的該好好的去查一查了。
他先入為主的覺得她是因為自己,才會忽然失蹤。
可現在,他不得不懷疑,這其中,也許還有著他不知道的隱情。
阮知夏投給了唐青雅一個難以言喻的眼神,又來了,白蓮花又開始表演了。
她該不該適時的給她一個掌聲呢?
她偏頭看了一眼司暮寒,他麵色淡淡的,倒是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他該不會是被這個小婊砸的假象給騙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倒是真想給他一個嗬嗬噠了。
“小雅,你身體不太好,就先回去你的病房休息吧。”
司暮寒實在是不知道該和唐青雅說什麼,幹脆就隨便找個理由支走她算了。
“啊……哦。好。”
唐青雅先是錯愕了一下,爾後才一臉不甘的垂下頭,“那暮寒哥哥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
司暮寒點點頭,趕人的態度,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唐青雅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她轉身,有些落寞的走出了病房。